藏,終於氣力耗盡,被幼豹擒在爪下。
宋楠近七八ri沒進宮見正德,只和劉瑾見了一面,劉瑾也是感覺到風聲不對,身邊又沒人商量,這才來尋了宋楠商議;於是宋楠便將自己計劃多ri的想法跟劉瑾說了一遍。
宋楠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劉瑾等人要想鬥敗王嶽範亨,正面的對抗目前而言是必敗之局,正德不可能在此時力挺劉瑾等人,因為沒有契機,無端的調換內廷要害職位,勢必會引起朝廷上下的反對,也會被人說成是對先皇構建的班底的不信任。
正德再不關心政治,也不會犯這樣明顯的錯誤,特別是當和內閣大臣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隔閡的時候,正德更不會下這個決定。
宋楠的計劃便是給正德挺直腰桿說話的契機,並要讓內廷大佬們閉嘴,唯一的辦法便是尋找王嶽和範亨等人的把柄,若王嶽和範亨立身不正,那麼正德便可以理直氣壯的發聲挺劉瑾上位。
官員犯錯無非是權錢se上的失控,太監們自然和se字無緣,職權上宋楠也一時找不到什麼破綻,唯一的破綻便是一個‘錢’字;太監愛財天下皆知,宋楠就不信這王嶽和範亨把持內廷這麼多年,經濟上便沒有犯錯誤,內廷的油水那麼大,這兩人能忍得住不下手?
宋楠遍撒眼線,撈了幾天後,終於找到了有價值的線索,於是一個針對王嶽和範亨徐智等人的計劃便新鮮出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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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逐臭
盛夏之夜,悶熱而煩躁。
東安門外保大坊一處僻靜的衚衕內,有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院內葡萄架葫蘆架纏繞糾葛,從門口到內院的過道頂棚上幾乎全是,繁茂陰森,頗有遮天蔽日之感。
也正因為有這些綠色植物的遮擋,白日灼熱的陽光被擋在綠葉之上,院內涼爽舒適,甚至還有些陰冷的感覺。
這裡便是劉瑾的外宅,宮中凡有頭臉的太監都喜歡在宮外弄個窩,宮中雖然有住處,但畢竟有諸多不便之處,而且在宮中哪怕居所再寬敞總是感覺不自在,那畢竟是皇宮,一草一木都不屬於這些當奴婢的,再說凡有頭臉的太監們總是有人要託著辦些事兒,金銀財寶,字畫古董送了來,難不成擺在宮裡不成?
劉瑾從宮中出來已經是初更時分,今夜馬永成當值,劉瑾本可以宿在宮中住處,但他不想被打攪,他希望能夠靜下心來想一些事情,這可是關於他未來命運的大事。
一進家門,劉瑾便三把兩把扒掉身上悶熱厚重的袍子,隨手丟給迎上來的管家,管家劉恩是陝西老家的一位從叔。
“恩叔,替我煮一碗羊肉泡饃。”劉瑾隨口說道。
劉恩的羊肉泡饃的手藝是地道的老家口味,在宮中壓抑一天之後,劉瑾最喜歡的便是來一碗家鄉的美味,慰藉自己憔悴的心靈。
劉恩點頭答應,轉身吩咐小廝去替劉瑾燒洗澡水,劉瑾往院子裡的竹椅上一坐,伸手拿過沏好的小茶壺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舒坦放鬆下來,心情也好了很多。
劉恩抱著衣服行了幾步,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轉頭回來道:“對了老爺,姑老爺天黑前來了一趟,說有要事要跟你說。”
劉瑾一愣道:“姑老爺?他來作甚?”
這個姑老爺便是劉瑾的妹夫,在禮部做司務的孫聰,人沒什麼大出息,劉瑾也不太待見他,司務這個職位本來就是個小官,再加上是在清水衙門的禮部,更是沒什麼出息了。
“不知道,只說如果老爺回來了,便要我跟老爺說一聲,要老爺不要出門,晚些時候他再來。”
劉瑾擺手道:“知道了,你去吧。”
洗了澡,吃完了羊肉泡饃,劉瑾敞著胸依舊坐在涼爽的院子裡納涼,腦子裡跟沸水一般總是靜不下來,宋楠說的這個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今日也如願讓皇上同意了建豹房之事,明日自己還需要提醒皇上別忘了跟王嶽要銀子,整件事既然已經發動,便需要處處的算計小心,萬不能有差池之處。
雖然劉瑾覺得宋楠的辦法很有可能奏效,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實,細細的想了一會,劉瑾摸不到到底自己擔心什麼,於是搖搖頭不再去想。
外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門環被人輕輕的敲響,劉恩趕緊上前開啟小門往外看,回頭對劉瑾道:“是姑老爺。”
劉瑾擺手道:“讓他進來。”
進來的不是孫聰一個人,孫聰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矮矮小小的人影,兩人的手中都提著大盒小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