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親衛百戶王勇,皇上車駕被韃子困在新平堡,宋鎮撫命我求援於蔚州江大人,快帶我去見他。”王勇急著要起身,肩膀上的傷口迸裂,鮮血沁透了包紮的布條。
“你是楠爺的手下?”那百戶驚叫道:“楠爺和皇上被韃子包圍了?”
王勇不答,掙扎著起身便往門外跑,他無暇跟著百戶解釋太多,天色已黑,這已經耽擱了一天時間了。
“快備馬回蔚州。”那百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連聲下令道。
“王大人便不要去了,你的傷口騎不得馬。”那百戶命人強行將王勇抬回床上道:“江大人定會親自來見你。”
王勇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騎馬,忙道:“我的衣服夾層裡有書信,拿著直接交給江大人,他見信便知,不用來見我,請江大人即刻連夜派快馬加急將另一封信送往京城北八十里大營處駐紮的張提督,切記要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士兵們在王勇扒下來的爛泥血汙浸透的衣服中果然找到了油布包裹的信件,那百戶絲毫不敢耽擱,帶著人騎馬飛速馳回蔚州城。
第二六七章 亂箭
(感謝徐g、淡茶如墨兩位兄弟的月票)第二六七章
新平堡中,圍困進入到第六天,黎明時分,下邊韃子的躁動引起了宋楠的注意,一隊隊韃子撤出寨外,另外的一隊隊韃子卻又進入寨堡。
宋楠陪著正德站在邊緣處看著下邊的異動,正德問道:“韃子這是在做什麼?來回撥動兵馬操練麼?”
宋楠眉頭緊鎖道:“皇上,這可不是在操練,臣覺得我們要趕緊躲起來了。”
正德道:“為什麼?”
宋楠指著進入堡內的一隊隊韃子兵道:“皇上看到他們身上負著的長弓麼?這是將弓箭手調集進來,要往上面射箭了,長弓及高及遠,這是要把我們射死在這裡。”
正德驚駭道:“弓箭能射這麼高麼?”
宋楠道:“長弓能射百步之遠,這烽火臺只有二十餘丈高,自然能射上來,只是準頭不一定夠罷了。”
見正德臉色蒼白,宋楠安慰道:“皇上不用擔心,仰射上來的箭支無論準頭還是力道都不足為懼,臣命人即刻建造掩體,炸出來的石塊能起作用了。”
正德見宋楠鎮定自若,臉色稍微好轉道:“朕不敢想象,此行若沒有你在朕身邊,朕該怎麼辦?”
宋楠微笑道:“皇上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麼?好朋友之間不用這麼客套,再說護衛皇上平安也是臣的本分。”
正德目露感激之色,宋楠高聲叫道:“全體集合,立刻堆砌石塊建掩體,韃子要往上射箭。
眾人也看出了韃子的企圖,紛紛行動起來,用堆積的石塊沿著大坑邊緣碼起掩體牆,在頂端依舊用帳篷布搭頂,撒上灰土和小石塊在頂端,以防落下的箭支穿透帳篷頂。
劉瑾慌張的拉住宋楠道:“宋大人,咱們怕是躲不過這一劫了?宋大人,一會若是咱家被射中一時死不了,還請宋大人給咱家個痛快好麼?”
宋楠將一塊石頭嵌入掩體頂端擺好,皺眉道:“劉公公,這時候你不能說這樣的話,你該裝作若無其事,你都如此,讓皇上心中如何能安?”
劉瑾搖頭道:“咱家也不想這樣,可是六天了,援兵沒影子,水,乾糧都快沒了,咱們是必死的。”
宋楠喝道:“劉公公,大家努力求生,你卻來說喪氣話,你若真是不想活了,縱身一躍便能解脫,若還想活下去,便去照顧好不多的食物和清水,將它們移進掩體裡,箭支可會射穿水桶的。”
劉瑾張張嘴,知道在這峰頂之上,宋楠是絕對的權威,此時自己什麼也不是,嘆了口氣默默離開。
下邊韃子弓箭手們已經準備就緒,禿猛可一臉鐵青的站在寨牆上,對身前一名大嗓門的韃子兵道:“喊話。”
那韃子兵深深吸了一口辣的空氣,高聲朝著烽火臺?火臺頂扯著嗓子叫道:“明朝小皇帝聽著,我韃靼國達延汗有訓誡,教你等洗耳恭聽。”
四下裡寂靜無聲,熱烘烘的山風從山嶺間穿過,一個個小小的旋風裹挾著灰塵枯草劇烈旋轉上下翻轉,迷人耳目。
烈日下的烽火臺頂端,一群面板黝黑衣衫襤褸的身影現出身來。
禿猛可眯眼看著峰頂上的一群叫花子一般的人群,他認得出來,中間被眾人簇擁的那個個子不高的少年便是大明朝的正德皇帝。這個緊皺眉頭的少年皇帝的樣子狼狽不堪,臉上斑斑駁駁灰黑點點,不知是傷口還是汙濁,身旁的一名老太監舉著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