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水裡,手捂著喉嚨咯咯作聲,隨即轟然倒在水中,蓬勃而出的鮮血迅速染紅渾濁的汙水。
“不好,這狗孃養的殺人了。”眾韃子兵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吶喊。
北鎮撫司十三太保之一的王勇可不是浪得虛名,繡春刀快如電閃的偷襲,兩名韃子立刻便被割斷了喉嚨,殺了兩人之後,赤足的王勇帶著腥臭的汙泥飛身上岸,趕在韃子兵圍攏之前衝向二十步外的幾匹馬兒,腳步在草地上一點,飛撲上一匹戰馬的馬背,雙腿一夾,馬兒發足狂奔起來。
韃子兵們大罵著上馬追趕,號角聲嗚嗚響起,陽原兵營內的韃子也迅速的反應,數十騎奔出營門攔截過來。
王勇猛擊馬背狂奔往南,渾然不顧前方趕來攔截的韃子兵,瞪著眼睛高舉繡春刀從攔截而來的數十騎韃子中間一穿而過,身後三名韃子滾落馬下,而王勇的肩頭也多了一個深深的雪洞。
“放箭放箭!”一名頭目高聲怒喝道。
眾韃子醒悟過來,紛紛擎出背上的弓箭彎弓就射,韃子本就精於馬背上射箭,顛簸之中絲毫不失準頭,數十隻箭羽宛如毒蛇咻咻直奔王勇後心,王勇知道厲害,身子出溜到馬腹處玩了個鐙裡藏身,羽箭帶著尖嘯之聲劃過馬背,馬兒速度不減飛速衝過營寨旁邊的空地往南邊的山口衝去。
眾韃子緊緊追趕,營中四五批馬隊也加入追趕的隊伍,羽箭嗖嗖在王勇的頭頂身側掠過,王勇縮著腦袋揮著長刀格擋,勉力躲避,險象環生。
“射馬,射死馬兒。”有人大叫道。
眾人如醍醐灌頂,射人先射馬的道理居然忘了,頓時一大窩的羽箭朝王勇胯下的戰馬射來。
王勇心頭大罵連聲,扭過身來揮動繡春刀在馬臀處揮動格擋,羽箭太過密集,雖然格擋了五六隻羽箭卻左支右絀不能周全,一隻羽箭直奔馬兒的右大腿激射而至,而王勇的繡春刀剛好揮舞到左邊格擋了一隻飛羽,力道用老無暇回力格擋。電光石火之間,王勇垂下的左手看準箭矢來路伸手一擋,就聽‘噗’的一聲血光四濺,王勇長聲痛叫,左手手掌被飛羽射穿,那羽箭離馬腿僅僅分毫之差,被王勇用手硬生生的阻擋住。
眾韃子驚叫怒罵,王勇忍痛起身,用力拔出羽箭,以箭支為鞭猛抽馬臀,那馬兒似乎知道王勇救了它一命,發足猛衝,迅速衝向山谷出口。
韃子兵們雖窮追不捨,但隨著前面一人一馬充入山谷入口消失在岩石之後,停止追擊的號角聲也響了起來,為了一個不明身份的人讓大隊人馬追出山口是不被允許的,山口外便是和蔚州兵馬拉鋸戰的地界,自十幾日前黑山堡處被蔚州兵馬擊殺四十餘人之後,上官下令不準出山口一步,誰也不敢違抗此命,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泥呼呼的悍勇的傢伙絕塵而去。
王勇絲毫不敢停歇,雖然身後好像並無追兵,王勇也依然瘋狂的擊打著馬臀,逼迫馬兒使出全部的精力;手上,肩窩處的傷口鮮血如注,隨著馬背的顛簸,傷口中的血液也顛簸的飛濺,渾身上下都成了血人,他也擔心自己不能堅持到黑山堡,所以必須要全力飛奔。
一個時辰後,黑山堡山頂的寨堡上,駐守的蔚州衛士兵遠遠看見一匹馬兒從北面的山道中飛馳而出,忙戒備的盯著細看,在寨堡坡下,馬上那人忽然從馬背上摔落一動不動了。
寨牆上計程車兵趕緊稟報守堡的百戶,那百戶帶著人馳下山坡來到近前,都嚇了一跳,這人頭臉上全是汙泥,身上一片血紅,簡直已經不成人形。
“喂,你是何人?”一名旗官踢了踢一動不動的王勇。
這一腳正好提在王勇的肩窩傷口處,王勇疼的醒來,迷糊中睜大眼睛看見明軍裝束計程車兵圍在身邊,頓時激動地要爬起身來,卻發現全身無力根本動不了,嘴巴也說不出話來。
“你是何人?”那小旗又喝問。
王勇勉力抬手指指腰間便歪頭昏了過去。
“搜搜他。”百戶下令道。
小旗捂著鼻子伸手在王勇汙濁不堪的腰身上摸索,忽然間摸出一個黑乎乎滿是泥水的牌子來,那百戶皺眉接過,用布巾擦拭一番忽然驚叫道:“北鎮撫司錦衣衛親衛百戶?快快,救回寨堡。”
眾人大驚,七手八腳的將王勇抬回寨堡,用衣服扒光,用清水洗了個乾淨,給傷口上藥,又灌下去一大碗熱湯,那王勇昏睡到晚上,終於醒了過來。
“快快,快送我進蔚州城見江大人。”王勇醒來後大聲叫道。
“你是北鎮撫司的百戶?”黑山堡守堡百戶還待問他的身份。
“我是北鎮撫司宋鎮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