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相處始終象白開水一樣淺淺淡淡,她不確定那個男人給予她的究竟是感情,還是別的什麼?
“為什麼總是不敢看我?”他愛極了她臉頰上紅潤的春色。原是打算來這裡跟她分手的,而風月當前,他捨不得。
她羞澀低眉,微抿櫻唇,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她從第一次見到這傢伙的時候就不敢正視對方,說不請什麼原因,彷彿料定自己漂泊無依的情感會因那雙狐媚的長眼而陷落。為了避免自己在這份尷尬的曖昧中燃燒起來,終於將話題引向了敏感的岔路,猛然抬眼,柔聲問到,“晚生,你欠我個解釋。偷翻別人的包包很不禮貌!”
“呵呵。”面對小妮子開誠佈公的質問,對方表現得相當坦然,“對不起,我沒有惡意,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跟什麼人在一起。坦白,我曾懷疑‘顏如玉’不是你的真名,你知道不少女孩子在外面交朋友是不透露真實身份的。名字是假的,地址是假的,那樣的情誼又怎麼可能是真的?好在你沒有讓我失望,否則我心裡一定會很難過。”溫柔執起她細膩的小手放在唇邊,“玉,晚生自知沒有愛慕你的資格,只當你是無話不談的紅顏知己,但願我們兩人的相處能給予彼此更多的快樂!”他痴迷的眼神閃動著**裸的**,言辭隱晦,料定對方應該能明白他的用意。bxzw。
………【第八十二章 二婚老男人的求婚】………
(bxzw。)下午接班之後,顏導購站在人影寥落的賣場上發呆,瞪著空洞的大眼睛編織著混亂的白日夢。只是個紅顏知己而已?可林晚生為什麼說自己沒有愛她的資格?由此猜測,對方八成已經拖家帶口了。
《罌粟的情人》唯美的故事情節再次在腦海中盤旋,現實生活中有沒有象王競堯那樣一心愛著婚外小情人的男子?如果真碰到那樣一個男人,她豁出一輩子不結婚了,只要兩人真心相愛,即使委屈做小她也認了。潛意識裡希望能與林晚生在現實生活中重演那段動人心魄的愛情故事,動盪的心躍躍欲試,無限憧憬著美麗的夢幻落入現實。
初上的華燈照亮了昏暗的夜色,十一月,下雪了。記憶中D城的冬天總是來得格外早,急於將懸在枝頭的最後一片屬於秋的記憶帶走。雪花不大,靜靜的落下,彷彿一片又一片的愁思在稚嫩的心頭悄然積壓。下班的時候,空曠的街道已是一片柔軟的白,商場門外的水磨石臺階又溼又滑。
身後響過幾聲熟悉的汽車喇叭,猛一回頭,看見聶琛的AZDA。目光凝視著車頂晶瑩剔透的積雪,不禁在想:對方在這裡等了她很久嗎?
情緒霎時跌入低谷,又一個拖家帶口的!老天爺就不能給她安排個未婚的男人嗎?她也老大不小了,跟學生時代的男友分手後,就再沒碰到一個年齡相當的男孩子追求她。許是上天的懲罰,這就是她劈腿的報應吧?
可眼下又是雙管齊下,她劈腿成性,且兩個都已經名草有主了。顏如玉,你還有沒有點道德啊?真把委身做小當成畢生的目標了?既然兩個都不是歸宿,又何必那麼認真呢?青春太灰暗了,只有跟這兩個傢伙在一起時才能感到些許奢侈的快樂。
幾乎被父母遺忘了,除了零星的幾個電話,一個多月時間連個照面都不打。她以為那幾個不疼不癢的問候電話,無非是想證實一下他們的女兒還活著。
“小豬,想什麼呢?你不冷啊?趕緊上車!早知道你這麼抗凍,我何必大老遠過來接你呢?”聶琛因為魂遊太虛的小女人推門下了車,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她瞬間回了神,順手在車頂的積雪上畫了顆心,望著車子對面的聶琛撇著小嘴說道:“好容易讓我感動一回,你就別發牢騷了!事兒做得再貼心,就是一張臭嘴!”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一中午坐豪車、吃大餐,人家林大老闆一擲千金還不能博您傾城一笑?”聶某人一臉藐死人不償命的見鬼表情,成心挖苦道。話音一落,人又坐回了車裡。
顏如玉抱緊雙肩,打著哆嗦上了車,高昂著柔美的下巴狠狠別了對方一眼,“姓聶的,你一天不氣我能死啊?看見人家傷心,不但不安慰還奚落我。你算什麼朋友啊?”
“打住!誰跟你是朋友啊?沒大沒小的。叫哥!再聽你叫一聲姓聶的,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粗暴地扯過她冰涼的雙手塞進他的衣襟,“多穿點衣服!胖就胖,看這小手凍得跟冰棒兒似的,趕上變天就穿棉襖,這薄薄的風衣頂個屁用!”
她冰冷而僵硬的指尖在男人溫暖的腋下貪婪地汲取溫暖,這姓聶的心眼還不錯,就是說話帶刺,不留口德。很慶幸能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