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相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張滿銀則看著瓦碗中的那黑黑的一團在水中,卻很快溶解,一小團茶葉,竟然沒有留下一點殘渣,那一碗水已然變成了墨綠色。
“滿銀,發什麼呆呢?你趕緊嘗一口啊!”張德春笑著看著張滿銀。
張滿銀帶著滿腹的驚疑端著瓦碗喝了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爽,勞動的疲倦竟然一掃而空,一陣清爽的感覺襲來。
“怎麼樣啊?”張積旺好奇地問道。張滿銀的神色怪異,讓他有些奇怪。叫花這孩子身上的怪異事情頗多。但是沒想到他還能夠別出心裁弄出這麼一團茶葉出來。
“好喝,好喝,真的好喝。積旺哥,你趕緊試試。絕對沒錯!”張滿銀最笨,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茶的好。
張積旺這一下沒有任何疑問了,也連忙拿了一個瓦碗,準備去拿茶葉。鍾錦祥早有準備,從上面捏下來一小撮茶葉放到張積旺的碗中。
張德春則覺得他喝到的茶葉已經世界上最好喝的茶了,他則覺得張滿銀肯定是沒見過世面,稍微有點味道就覺得喝了瓊漿玉液一般大驚小怪。自己喝的才是最好的茶哩。畢竟人家鍾錦祥那麼老的炒茶師傅,還當不得叫花這個屁孩?
“滿銀,滿銀,我這茶才叫好喝哩。你哪裡會喝什麼茶?”張德春不服氣地說道。
“我這才是真正的好茶呢!”張滿銀口拙,自然說不過張德春。
張積旺笑道,“你們兩個爭什麼爭,換著喝一下不就曉得了誰的茶才是真正的好喝了麼?”
張德春覺得張積旺說得有理,“來,我跟你換。”
但是人家張滿銀不幹,“我才不跟你喝,你想喝自己去泡去。”
張德春笑了笑,“瞧你這樣。算了我再去泡一碗喝。”
張德春也拿了個碗去鍾錦祥那裡弄了一撮叫花炮製的黑茶。
張積旺的茶葉已經泡好了,喝了一口,也由衷讚歎,“真是好茶。真看不出來,這麼黑黑的一坨,竟然這麼好喝。叫花,你真是個小人精。竟然能夠弄出這麼好的茶來。我怎麼還喝到了一股子藥味呢?”
鍾錦祥聞言也細細品味了一下,茶香裡還真是藏著一絲淡淡的藥味,不過這一絲藥味不僅沒有破壞茶葉的茶香,反而使得茶葉的香醇更加雋永。
“我是用炮製藥材的手法炮製出來的。當然是會有點藥味。這茶葉本來就是一味藥材。”張叫花說道。
這個時候張德春也泡好了茶葉,看著碗中碧綠如玉的茶水,張德春便隱隱感覺到這茶葉似乎確實要比鍾錦祥炒出來的茶葉要好上一分。當然光憑著茶水的顏色,他也分不出究竟哪種茶葉好,哪種茶葉不好。要比較孰優孰劣,最直截了當的辦法就是嘗一口。
張德春喝了一口,立即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些不相信地再喝了一口。味道真是好啊!
“怎麼樣?”張滿銀笑著看著張德春。
“難怪你個球日的不肯拿你的茶給我喝,這茶怎麼就這麼好喝呢?本來鍾師傅的茶就已經很好喝了,沒想到這茶還要更好喝。”張德春剛說完,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鍾錦祥一眼。
鍾錦祥一點都不在意,笑道,“這一次來得值了,能夠喝道叫花炮製出來的茶,來丟一回臉也值得了。”
村裡人也紛紛要泡張叫花喝的茶,張叫花總共才炮製了幾兩茶葉,最後炮製出來不到一兩茶葉。一人一小撮,最後鍾錦祥手裡拿個茶餅子剩下不到一個乒乓球大小的一團。讓鍾錦祥心疼不已。這麼極品的好茶,就應該在一個優雅的環境坐下來細飲慢酌,這麼一人一大碗,一大口喝乾,簡直是暴殄天物啊。但是茶水不就是用來解渴的麼?這些辛勤勞作的人們一下子解除了疲倦,不正是茶葉的真正用途麼?想到這裡鍾錦祥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叫花,看來你這裡我是幫不上忙了。”鍾錦祥自然不好意思當這個炒茶大師傅了。他炒出來的茶葉跟張叫花炮製出來的茶葉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哪裡還好意思繼續在這裡炒茶?
“鍾師傅,你可不能走了啊。我雖然能夠炮製茶葉,但是這麼大的園藝場,這麼多的茶葉,像我那麼炮製,得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把這裡的茶葉炮製完啊?”張叫花苦笑著說道。
張叫花雖然能夠用炮製中藥的辦法來炮製茶葉,但是一次就能炮製出一兩茶葉,一整天也炮製不出一兩斤茶葉。這茶葉可不會慢慢等。過兩天,茶葉不採摘就老了。鍾錦祥的炒法雖然炒出來的茶差了不少,但是產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