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蘭抬頭看天,只剩殘月半掛。
卻說那廂,才從浴桶裡撈出來,把穀子搓澡兒搓的筋疲力竭的石猴子,這會兒只掛著一件兒紅色繡花小肚兜,脫殼兒王八似的攤在小炕兒上,穀子往她身上塗著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膏脂。
“嘛玩意兒,恁味兒。”受不了這股子娘們兒味兒,石猴子嫌棄的皺皺鼻子。
“哎,別亂動!”穀子拍她一下,嗔道,“這嫩肉一半兒靠長,一半兒靠養,還真別說,二福晉拿來這些膏脂,還真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就塗上一層,瞧瞧—”
掐了把石猴子的嫩胳膊,穀子一臉得意,“這叫一個嫩!”
“嫩有嘛用!不奈風吹,不抗傷的,碰一下不是青就是紫的,跟她媽那豆腐似的。”石猴子一臉不耐煩,趁穀子沒注意,一個翻身起來,“得得,差不多得了,你去灶房瞧瞧我那雞咋樣兒了?”
“嗨,你!”
才吃了飯,是有多餓啊!
卻說穀子說歸說,可那猴子的五臟廟,她是從不忍虧著的,不一會兒,她就端著那燉了小半天兒的冰糖參雞回了房。
被那美味兒勾的口水直流,石猴子哪裡顧得上穿衣服,只穿著那小紅肚兜兒,盤著腿兒,抱著小圓炕桌兒,悠哉的進補著。
嘿,吃的那叫一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