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幹嘛。
尼了神仙都幹嘛捏?
吐仙氣兒,閒嘮嗑,管管閒事兒,扯扯屁磕兒。
諸如,在從阿克敦那張欠嘴裡得知延珏當眾拒絕了毛伊罕後,儘管她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他這是想惹惱了他那皇帝老子,讓他放棄對他的重點培養,可她還是瞪著倆大眼兒燈的眼珠子問了他。
“好好的媳婦兒,咋給推了?”
“本來我也不喜歡。”延珏如是道,彼時手下還剝著瓜子兒,這全是閒時跟這娘們兒染上的臭毛病。
小猴兒眼尖的一把奪過他才剝好的瓜子兒,飛速的丟進嘴裡,邊嚼著,邊問那黑了臉的延珏:“那丫頭還挺不錯的,為嘛不喜歡?”
延珏翻一白眼兒,“長那麼醜誰喜歡?”
“哈,尼了真逗。”小猴兒乾笑兩聲兒,“說的跟你沒醜媳婦兒似的。”當然,她這話兒肯定說的是那舒玉,要說那舒玉的模樣兒,跟那醜格格真可謂是一個不分軒輊。
延珏作勢,哦不,是真敲了猴兒腦袋一記,黑著臉嘟囔,“你以為我樂意娶啊,她不是我奶孃的閨女麼!”
“呦呵——”小猴兒揉著腦袋不怕死的接著逗哏兒,“你奶孃家還有黃花大母狗呢,尼了怎麼沒給安排安排呢?”
“滾蛋!”
介個片段的結局是,小猴兒才梳利索的腦袋,給他揉成了雞窩。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咱七爺兒也改不了那渾主兒樣兒,恁是如今他跟小猴兒可謂是兩情相悅,倆顆紅心對著咔咔閃,可您要以為這下兒咱猴兒就給捧上天了,那您可就錯了。
咱老七對咱猴兒,雖說是關懷有佳,可該收拾的時候,絕對不手軟,尤其是打小猴兒躺了三天,能下地,臉上也沾了血色兒之後,那新仇舊恨可就都一塊兒來了。
比如她嘛時候開始不來葵水,怎麼不找大夫瞧瞧?再比如,拖著個破身子,跟人得瑟的詐個屁馬!
再再比如,我不是讓你跟著婉姨麼,你瞎蹦達什麼啊!
反正中心思想就一個,他兒子是給她折騰沒的。
開始小猴兒還噎著氣兒,算是成全他一個‘慈父’情懷,可到後來,實在是給他天天嘟囔的耳根子發麻,她到底是受不了的朝他揚了一把花生殼。
“延珏,我說你介心眼子蟣子逼大小是不?!都過去的事兒你天天扯嘛啊!你介麼天天叨咕著,能給你兒子扯活啊,還是怎麼著!”
“嘿,你還有理了!”延珏也翻兒了,撲稜撲稜一身花生殼,掄著拳頭就朝小猴兒比劃過去,那動作叫一個快,唰的一陣風——
還是停在小猴兒倆對眼兒之前,賭氣囊塞的自個兒跟那兒喘粗氣,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瞅了猴兒老半天,嘴角一扯,笑的陰陽怪氣的瞄了小猴兒挺的倍兒直的‘胸膛’,冒出來一句。
“算了,算了,沒沒吧,要麼就你這麼小玩意兒,兒子生了也得餓死。”
嘿!
事關尊嚴,小猴兒也惱了,噴兒的站了起來,拍拍胸脯!
“放屁,餵你爺倆兒都嫌多!”
……
諸如以上的片段多的不勝列舉,反正這倆閒人各頂一個腦袋,一張嘴,說說笑笑,說升說落了房頭的幾個太陽,到了半個月後,小猴兒就奇蹟般的紅通圓潤起來,就連伺候她的太醫都說:“福晉這身子恢復的可真是快啊!”簡直是野獸一般的復原能力啊!
當然,後頭這話兒是說書的腦補的,要說起這野獸一般的復原能力,那小猴兒也好,是延珏也好,暫時還都得邊兒靠,因為還有一個比這兩口子還邪乎。
您問,誰啊?
哦呦,自然是阿克敦啊,要說他那條左腿,可是給那老虎扯的跟那百家被似的,可這不過只過了十日,他竟能半拉好人似的到處亂得瑟了。
當然,那延珏命人打造的‘奢侈拐’他還暫時沒用太明白,出行全憑精衛那蠻子似的一張後背。
“我這腿兒斷的好,神仙還沒當,先多一坐騎~”阿克敦時不時把這話兒掛在嘴上,可恁是精衛臉給他氣的黢黑,幾次揚言要給他撇地上,卻也沒真這麼幹過。
要說從前,小猴兒對延珏這倆跟屁蟲,不過是眼緣兒比別人多點兒,可如今這半月相處下來,他們這爺們兒的小圈子,還真讓她給摻合了進來。
也是這日子久了,都混的熟了,起先只有小猴兒拿話兒磕打他倆的份兒,到後來,在延珏也越來越沒主子樣兒的情況下,阿克敦和精衛也開始插科打諢了,尤其是阿克敦那‘京城第一侃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