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瞭解保酆帝,更是瞭解那個自小便與自個兒極親的弟弟。
諸如延瑋,更諸如延璋。
這艾新覺羅家的人精兒絕不只延瑋一個,或者說,也只有那個腦子出生時也許被門擠過的延琛不瞭解自己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家爹,其餘的幾位皇子,都是瞭解入骨的。
……
只不過,他這般做,護的又是誰?
延瑋手指連連輕擊著桌子忖到,若是別人,他也覺得離譜,可若這人是那個膽大破天的渾老七,這可就難說了……
離譜?
這一番分析讓馮敬儒眼神一凜,“莫不是七爺有意護這刺客?扯出這事兒威脅——”那皇上二字,馮敬儒壓根兒沒敢說出口便連連搖頭,否認的嘆道,“不可能,這太離譜。”
“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延瑋皺眉道,“這下藥之事,為何早不提,晚不提,偏生在這萬樹園生了刺客時提?老七這人雖年輕,可論衝動不及老四的萬分之一,他今兒當著眾人的面兒剖開這個事兒,目的又是何在?而在他把事兒扯到我們頭上後,皇阿瑪既然明知下藥不是我們所為,為何又順著坡故作氣惱的連刺客都不再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