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愛她,才會在每次有那種念頭要去找回她的時候又停步不前。
許仁川認為自己該是一個現實又世故的人,不然當初就不會任由項璃一個人揹負那麼多的閒言碎語,最後背井離鄉,離開了自己的父母,離開了家,過著流離失所的生活。
項璃該是恨他的吧,他這麼以為。
那就恨著吧,那至少,她還記得他。
項父進了醫院,許仁川去探望,他從沒想過會在那樣一種情況下和項璃再次相見。
如她當日所說,再見面,她叫他一聲仁川哥,從此沒了任何關係。
當她那麼雲淡風輕叫了仁川哥的時候,她不會知道,空白了平靜了多年的心,那一刻一鬆一緊的抽搐著。許仁川自己瞭解,那是疼。
曾經相擁而眠的兩個人,八年後形同陌路,恩斷義絕的話她從沒說過,但是離那又有多遠呢……
男人的嫉妒遠比女人可怕,當許仁川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和項璃形影不離,他開始患得患失。
這個時候的許仁川,他站在高位,他要的事業有了,他也會在一個人的時候想起和他同床共枕的那個姑娘,這一次她回來,但凡他起了那個念頭,又怎會輕易放開她?
許仁川曾想過,要是項璃的事發生在恩施身上,他想他一定不會接受那個男人,論起鐵石心腸,項默森怎麼比得過他……
這一生,他何其幸運。
……
十月二十日,項璃妊娠三個半月。
反應有些大,最近她很少回銀行。
許仁川也不太贊同她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