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奇特的氣質,給在場的人都留下極深的印象。
流千雪自然聽出是甚麼人在呼喚,那是神牽夢繞的心上人,全身都彷彿在顫慄,直到面前的人群讓開,她才從縫隙中找到那對熟悉的眸子。
“阿雪?”虎極感到注意力突然從自己的身上消失,回頭看了看流千雪,問道:“是你的朋友嗎?”
流千雪整個人顫慄了,她想到了尊瀚,想到斬風的身分,再想到滿山的道士,更重要的是虎極在場。
仙人對她而言,是不可戰勝的,雖然斬風曾偶爾露出口風,說自己擊敗過仙人,但她一直都不敢相信。
圍著虎極的道士突然向兩側散開了,露出中央的一條一丈寬的通道,一股殺氣隨之傳到虎極的面前。
流千雪心顫了,雖然再次見到那日夜思念的身影,但凝重的氣氛、特殊的環境,都使她無法高興起來。
敵人這麼多,他能逃得出去嗎?想著,她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虎極不經意地向亭子方向瞥了一眼,斬風的氣勢很快便吸引了他的注意,細看之下,競發現是在山上激戰的那名青年,臉色大變。他身子突然消失,轉眼間又出現在斬風面前,虎眼中射出凌厲的寒光,緊緊地盯著他。
人們都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但轉眼一看,虎極優雅的笑容和高貴的氣質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不滿,眼神中竟有些敵視的神色,這是從未在仙人身上出過的現象,既是詫異又是愕然。
赤瑕璧站得最近,又是面對虎極,自然看得更加清楚,那種眼神就像是見到多年前壓迫自己的仇人,現在終於回來報仇了。
這一幕多少點明瞭一些事情,虎極曾在斬風手裡吃過虧。
想到這一層,他也不禁動容了,愕然望向斬風,這個年紀不到二十卻滿身殺氣的青年身上,一定藏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流千雪與其他人一樣,被這一幕驚呆了,如果說斬風與道官結怨,還在情理之中,因為他滿門死於道官之手,但如今又似乎與仙人有舊怨,實在無法想像,一個普通人怎能與仙人結怨?除非他也有與仙人均等的背景。
難道他的身後還有甚麼勢力?還是……她陷入了迷惘。
“我們又見面了。”虎極冷冷地道。
斬風沒有理他,冷漠的目光從俊朗的臉上掃過,然後移向遠處的流德雪,目光隨即變得柔和可親。
流千雪笑了,笑得很燦爛,因為她知道這種目光只屬於她,一陣甜密湧上心頭,但隨即而來的是陣陣苦澀。
眼下不是柔情蜜意的時候,她只期盼斬風能夠安全下山。
面對斬風的漠視,虎極頓時下不了臺,臉色有些難看,回頭問道:“是他傷了尊瀚?”
“是,是,就是這個賊子。”申華陪笑著迎了上來。
虎極怒目盯著斬風,喝道:“你果然不是好人,上次救走妖女,現在又打傷道仙。”
“讓開!”斬風懶得聽他說話,隨手撥開他的身子,緩步往流千雪走去。
“你!”
虎極縱使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剛想說話斥責,斬風突然轉身,冷冷地刺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的衝動,然後繼續往前走。
流千雪看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心裡像揣著小鹿似的,躁動不安,既是興奮,又是害怕。
“阿雪,到我這裡來!”斬風匆停下腳步,右手伸向流千雪。
眾目睽睽,流千雪感覺到無數目光如針般刺著身子,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自在,面對心上人的招喚,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但她知道只要邁出一步,就可能會被道官當成是叛徒,甚至失去道官的身分。
“果然如此,想不到這塊冰也有融化的時候,難得、難得!”赤瑕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平臺上雖然有數百人還有一位仙人,但唯一能引起斬風注意的,只有那名美人。
任何目光都動搖不了斬風,他的眼光中只有流千雪,其餘的人都與透明無異。見工人猶豫不決,抬腿走到玉人面前,他沒有說甚麼,近乎野蠻地拖住了她的手。
“你——”
流千雪被他赤裸裸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直白,羞得玉臉飛霞,心裡卻甜滋滋的,輕輕掙了幾下後便放棄,嬌喜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低下頭。周圍的眼光雖然尖銳,卻也比不上心上人的柔情,這一刻,她的心彷佛融化了。
“我們下山吧!”斬風的聲音如春風一般輕柔。
“站住!”一陣勁風吹過,虎極修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