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愁意,即使如此,也難掩她絕世的容顏。
站在她身邊的是三男一女,年紀都在十七、八歲,長得都十分出眾,男的俊朗英武,女的嬌美如花,相比之下,還是流千雪更加光采照人,吸引無數的目光。
流千雪等五人走下白雲,一字形排在虎極身後,如同隨從一般,臉上都顯出極其崇敬的神色,與其他道士並無不同,只有流千雪的眉尖微微蹙著,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噫!”斬風看了看虎極,又看了看流千雪,神色漸冷,並不上去招呼,而是緩緩坐回原位,但目光一直停留在流千雪的身上,其中包含旁人看不懂的含意。
“阿雪!老弟,誰是阿雪?”赤瑕璧見沉穩如磐石的他居然變了,大感意外。
“難道她變成仙人的弟子?”斬風一心只在流千雪的身上,身邊的事充耳不聞。
汞甫陽含笑問道:“仙士大人,他們是……”
虎極看了看流千雪等五人,笑道:“趁大道法會還沒開始,我挑選了五名資質優長的年輕道士傳授道術,就是他們五個,流千雪、憶紅、清樸、射塵、寒子午。”
道士們都露出豔羨之色,一邊羨慕五人得此良機,一邊埋怨自己的運氣太差,沒遇這種好事,否則一躍龍門,說不定還能擠入道仙的行列。
聿丘一眼就認出流千雪的俏影,不禁大為驚訝。
剛才的事件中,他意識到斬風不但不是道官,還與尊瀚結下了仇,因此斬風與流乾雪的情感顯得更加特殊。他心感詫異,回頭望向亭子,發現斬風坐姿僵直,目光凝重,情緒似乎不太穩定。
“原來真的投入仙人門下……也好,既安全又有前途,我該替她高興。”思緒漸漸解開,斬風鬆弛了下來。他本就不是衝動的人,雖然對流千雪投入虎極門下感到極度意外,但見到她平安,這些日子的憂慮也消失了。
赤瑕璧洞察到他神色的變化,又甩頭望向虎極和他身邊的俊男美女,似乎有所悟,又有所茫然不解。
汞甫陽含笑道:“仙士大人,請到亭中小坐,這裡的人大都第一次見到仙人,希望您能為他們說些甚麼。對了,赤瑕璧道仙也在亭子裡。”
“哦!我還沒見過他,今日倒要見一見。”虎極很有禮貌地點點頭,在他的陪同下往亭子走去。
申華正愁沒辦法捉拿斬風,見了虎極,心中生一計,恭敬地道:“仙士,我們這裹正抓罪犯,擾了您的興致,實在是我們的不是。”
“罪犯!”虎極眉頭微微一皺,淡淡地道:“仙人不便參與這種事情,你們去辦吧!辦完了我再過去。”
“罪犯殺傷尊瀚道仙,逃竄至此。這名賊人大逆不道,留在人間是個禍害,不能不剷除,可惜我們實力有限,如果不是仙士大駕光臨,我們這個山頭的道官恐怕要被他一人殺光了。”申華不顧在場有數百人之多,厚顏無恥地說起了謊話。
汞甫陽等尊瀚的門人自然不會戳穿他的謊,紛紛點頭稱是。
流千雪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當時被師父墨名強行押走。心裡一直掂記著斬風等人的安危,此刻沒有回到中川城,也沒有再見到墨名,而是被路過的虎極選中,成為五位受道的道士之一,如今聽說尊瀚受傷,立即明白是斬風做的。
換句話說,被圍在這平臺上的人,就是日夜掛念的斬風。
“風!”礙於虎極在場,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用眼睛焦急地搜尋著,但被眾多的道士擋住了視線,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虎極滿臉正色,一聽賊人這麼猖狂,臉色一沉,喝問道:“甚麼人這麼大膽,居然連道仙也敢傷?”
申華見他臉色陰沉,知道說動了他,大喜過望,指著亭子叫道:“人就在亭子裡,滿臉殺氣,一看就不是好人!”
“阿雪!”亭中突然傳來叫喚。
剎那間,流千雪的表情凝固了,整個人彷佛被冰封似的僵在當場。
在場的人都熟悉這把冰冷而又帶著殺性的聲音,不約而同回頭,望向亭子。
斬風冷冷地站在亭邊,冰冷如劍的目光彷彿穿透無數身影,凝視著人群之後的倩影。
申華等人的控訴清清楚楚地傳到耳中,他知道這場紛爭逃不掉了,而且他也不願逃走,索性主動站了出來,迎接一切衝擊。
赤瑕璧饒有興趣看著他,從眼神中他看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神色,柔和剛,柔的彷彿一層薄紗,剛的又似千山萬仞。
一陣山風吹過,撥動著披肩的黑髮,殺氣與柔情交織在斬風的身上,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