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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非納的手越抬越高,可就是看不到蛇尾。

巴斯特趕緊放開非納的手臂,雙手輕輕撫上蛇身,並握住。慢慢托起。

巴斯特的手也伸到最高點的時候,蛇才終於全部出了甕。

非納的左手也握住了蛇,轉身面對巴斯特。

這是要幹什麼?

非納提起蛇,高高舉起手,繞過巴斯特的頭頂,小心翼翼地把蛇放在巴斯特的脖子上,還繞了一圈。

巴斯特頓時覺得頸部涼涼的。

蛇並不準備安分,它昂起頭,慢慢地向非納蠕動起來,巴斯特馬上感到十分滑膩,但滑膩中還有些粗糙。

眾人從剛才就一直屏住呼吸,一直到現在,要是再不結束,大夥兒都得缺氧。尤其是喬賽爾法老,年紀不小了,缺氧是缺不得的。可是,誰讓現在和蛇“混”一塊兒的是他的長子和未來兒媳呢?

蛇蠕動地一點也不快,極其地慢,沒人知道當它抵達非納時它會有什麼舉動,對於一個剛剛自作主張給它挪窩的人。

眾人開始各打各的算盤。

有的人,詛咒著那條蛇,讓它更快些。

有的人,在找心中的荷魯斯神,請神讓蛇爬得再慢點,可又不能讓它停止,否則,儀式就沒有結束,就不知道蛇對這樁婚事認同否,婚就結不成。(譬如:喬賽爾法老?)

這種不同的心思的產生,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非納是提奧斯,一個將來成為法老可能性最大的人選,當然,喬賽爾就不僅僅是如此了。

蛇還是不改變進度,一番努力後,它爬上了非納的脖子,繞了個彎,又向巴斯特過來了,嘴中還時不時地吐下信子。

一圈,一圈,又是一圈了。

人們的缺氧快到極限了。但還是不願呼吸來影響,分心,消耗體內化學能。

巴斯特和非納雖然是呼吸著的,但情況也並沒有好多少,由於脖子的一側都被蛇扣著,頭和頭緊緊地挨著,都有些疼了。

蛇把整個身體都繞在了巴斯特和非納的脖子上,一寸也沒浪費。

繞,也會累的吧。蛇終於停下了。

廳中響起了沉重的喘息聲,伴隨著有些人放鬆的呼氣;有些人撫胸錘階的吸氣。

這個場景,像極了賭徒們看到了賭局結果後的兩種反應。

蛇——尼羅河神,它的行為證明了他對這婚事的認同。

喬賽爾法老一驚之後就是一喜,跌跌撞撞地就下了階梯,衝向兒子和兒媳。

他那雙經歷了無數風風雨雨但還是蒼勁有力的手用力地握住巴斯特和非納的手,一時詞窮了,嘴張開了半天也沒發出一個音來。

最後,他轉身面眾,極其艱辛地說了一句話,“過兩天是河水氾濫的歡慶活動,我會帶我的孩子:提奧斯和巴斯特和我的臣民們一起參加,普天同慶!”

巴斯特的悲19:臉!夜!貓!

雙手枕在腦後,夜已經深了,非納就是怎麼都睡不著。

雖然那個儀式幾乎花了所有人一整天的時間,但自己一點兒過程感都沒有,還是覺得太突然,好像才睡了一覺,睜開眼就多了一個妻子。

自己和巴斯特只有一面之緣,就得結婚?這個巴斯特總是給自己帶來一種很神秘的韻律,讓人很是看不透,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難道巴斯特是老頭的人,該不會是自己把老頭逼急了,他沒耐心了,然後就設定好了這一切,可以把自己的婚事給辦掉?自己還往坑裡面跳。

想來,從看見巴斯特那一刻,就像極了一個精心佈置過的巧合,以及去“阿墓那走道”,甚至是伊萌到那裡,都像是他們串通好了的。

這個老頭,盡是做些讓自己不能容忍的事情,不過自己對巴斯特似乎總是有一種沒有辦法抑制下去的情感,這次栽得大了,把自己都給賠進去了。

可是上次巴斯特問自己的身份時,一點不像是裝出來的啊。

非納腦中的兩股電流發生衝擊,產生了短路,非納一下子就蒙了,沒辦法繼續思考下去。

旁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節奏緩慢,有序。巴斯特已經睡著了嗎?也是,都這麼晚了,還不睡,當守夜人嗎?

非納也該睡了,他下意識地轉過頭,想要看看巴斯特再睡,身邊多了個人,肯定和平時是有些不同的。

可就是這一眼,非納被驚到了,這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啊。

夜越來越深,埃及,越來越靜,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