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蘅問道:“那咱們是用過飯再回去,還是現在就走?”
“自然是陪岳父用了午飯再走。”陸湛的話深合衛蘅的意。
“用了午飯,咱們在你屋裡休息一會兒,上一回是黑漆漆地摸到三姑娘的繡房裡來的,這一次可要看明白仔細了。”陸湛低頭啄了啄衛蘅的唇,本來只是淺嘗則止。可是兩個人說起來已經五、六日沒在一處親熱了,這一吻上就有些分不開的意思。
衛蘅也覺察到了陸湛的熱情,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推開陸湛,“那你快出去陪大伯父和爹爹喝幾杯酒吧。”
陸湛摟著衛蘅不肯鬆手,直到在她那衣襟下揉上了一把之後,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晚上,我們去碧薌泉用飯。”
碧薌泉也是上京城出名的酒肆,以“碧薌泉”這一味酒出名,下酒的小菜也是一絕。
待用過午飯,陸湛略飲了幾杯,就纏著衛蘅胡鬧,衛蘅的小跨院可沒有蘭藻院那樣闊大,她又生怕叫出聲來讓院子裡伺候的丫頭、婆子聽見,只能強忍著不出聲,渾身縮得緊緊的。
激得陸湛低啞著聲音道:“你這副模樣,怎麼又讓我想起咱們還沒成親的日子?好似我現在欺負的是沒出閣的小姑娘一般,且是一般的妍弱嬌、嫩。”
衛蘅哪裡受得了陸湛說這些葷話,雙眸緊閉,渾身泛粉,像染上了一層三月的桃花汁一般,到最後落紅全部化成了春泥。
連在碧薌泉用飯的時候,衛蘅都沒有精神。倒是馬車上,陸湛的話讓衛蘅打起了精神,“皇爺有意派我去江南提督市舶司。”
市舶司是以前就有的衙門,是朝廷裡管理海上對外貿易的衙門,到這一朝,已經荒廢了許久,如今重新提起,這就是永和帝在海事上的第一步動作。
第99章病西施
衛蘅坐直了身子,雙眼像落入了星子一般璀璨,“旨意什麼時候能下呢?”
“不出一個月吧,年前就須趕赴江南,開了春市舶司就得立起來。帑幣不足,皇爺心裡就不踏實。韃靼雖然近十年無力再大規模南下,但北邊的女真、西邊的烏斯藏,還有西南的羌族都對我朝虎視眈眈。朝裡急需市舶司的每年能收的稅銀,我算了算,若是辦得好,光市舶司每年收的銀子就能抵全國三分之一的賦稅。”陸湛為衛蘅解釋朝局道。
衛蘅笑道:“看來皇爺是急缺一位計相啊。”
本朝是沒有計相之位的,前朝以“計相”稱三司使,三司使總管四方貢賦和國家財政,和國帑是息息相關。
陸湛讚賞地親了親衛蘅的臉蛋。
衛蘅總算是明白陸湛上輩子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高位了,這完全是看準了路子,能對永和帝投其所好啊。
不過比起國家大事,衛蘅更關心自己的小事,她摟了陸湛的脖子道:“那三爺去江南,打算帶誰去伺候呢?”
陸湛裝傻地道:“自然是誰也不帶,江南紅粉,吳儂軟語,若是帶了家中河東獅,那可怎麼風流?”
衛蘅明知陸湛在玩笑,卻還是藉機在陸湛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來洩憤。
“看來不僅是河東獅,還是一隻愛咬人的獅子狗。”陸湛將衛蘅摟入懷裡坐下,手開始不規不矩地亂摸。
衛蘅最討厭陸湛這種趁人之危的舉動了,偏偏她這時候又不能開罪陸湛。
“那,三爺要怎麼才肯帶奴家一起去呢?”衛蘅在陸湛的腿上動了動,若是置一副牌在身下,只怕都能磨出一面扇子來。
“自然得把爺伺候高興了再說。”陸湛傾身用拇指的邊緣輕輕地颳著衛蘅的。
這可是在馬車,衛蘅被陸湛的暗示給嚇得一個激靈,一把按住陸湛的手,猛地搖頭。
偏偏陸湛還低頭在她脖子上細細吮起來,衛蘅就知道這事大為不妙了,陸湛慣來是沒羞沒臊的,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衛蘅放柔了聲音哄著陸湛道:“才收拾了呢。”
陸湛卻沒回答衛蘅,抽回手在荷包裡掏了一張紙條遞到衛蘅的跟前。衛蘅開啟來一看,可不正是她當日寫的“自尋死路”的字據麼。
“你怎麼隨身帶這個啊?”衛蘅恨不能仰天長嘆。
“既然是隨時隨地,當然得隨時隨地帶著啊,我就知道你這個小無賴要賴皮。”陸湛擰著衛蘅的粉軟道。
不過即使有這個字條,衛蘅也是打死不幹的,這馬車能擋什麼聲音,何況還在鬧市區,若是被人看出來了,她就沒臉見人了。
“不行,真的不行。”衛蘅將陸湛埋在她胸口的頭捧起來,“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