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蘅的手背,又問起陳氏,“貞姐兒的親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陳氏道:“我正想問娘呢,貞姐兒嫁到陝西,路途遙遠,您看是讓誰去送嫁好?大郎和三郎都有差使,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告假,不如讓四郎去送如何?”
老夫人道:“三郎那般疼貞姐兒,估計要自己去送。”
陳氏點了點頭,又道:“送嫁當日家裡也得請酒,名單我讓大郎媳婦和三郎媳婦一起擬,選單子回頭也讓她們擬出來給娘看。如今三郎媳婦入了府,我也正好清閒清閒了。”
老夫人道:“孩子們還小,以後自然有你清閒的時候,又何必急在這會兒。”
陳氏笑了笑,沒接話。
衛蘅雖然看出來陳氏實在找老夫人要話,可也沒有搭腔的意思,在萱瑞堂用了午飯,這才回了蘭藻院。
黃氏也正好回她的院子,兩個人便攜手同行,黃氏道:“婉姐兒昨晚突然鬧肚子,今日吃了藥還是沒怎麼好,我心裡著急,這幾日什麼事兒也做不了,三弟妹,請客的單子和選單子你能不能擬一擬?”
“好,這些事大嫂不用擔心,婉姐兒的肚子還鬧得厲害麼,我孃家的小侄兒日常看大夫,都找下河街的馬小兒,他的藥對孩子靈,又不傷脾胃。”衛蘅道。
黃氏謝道:“多謝多謝,若是再吃兩服藥不好,我就讓人去請馬小兒。”
衛蘅點了點頭,自回了蘭藻院,等她午睡起來,閒著沒事就拿了灑金花箋出來開始擬單子,衛蘅不知道黃氏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忘了,居然也沒給她任何以前收禮的冊子,就讓她擬單子。
不過衛蘅也不著急,自己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上京城跟陸家交好的人家,還有陸湛的同年、同僚等,她自己想練一練,理一理陸家的關係,之後再對比以前陸家收禮的冊子,就看得出自己是哪裡欠了思量了,以後就不會再犯,心裡有了底兒,也不容易被人拿捏。
一個下午衛蘅就坐在屋子裡擬單子了,她在孃家時沒做過這件事,因為蔣氏那裡都是現成的單子,她自己擬著擬著,就覺得這事挺好玩,一下就入了迷。
這一入迷,連陸湛何時進了屋的,衛蘅都不知道。
“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