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啞了嗓子的那麼點兒意思。所謂的天生尤物,大抵應如是吧。
衛蘅看著掬霞道:“三爺日常都是你服侍的麼?”
掬霞快速地抬眼看了一下衛蘅,又垂下了眼皮,“回三奶奶,三爺在和氣堂時都是身邊的小廝引泉和捧雪伺候,如今三爺娶了三奶奶,就更不用奴婢服侍了。”
衛蘅微微有些吃驚,那陸湛怎麼還一副被掬霞伺候慣了的模樣?衛蘅本想叫掬霞以後就伺候陸湛的,結果聽見她這樣說,她一時又改了主意,便笑道:“三爺說他用慣了你制的香胰子,我叫你進來是想向你討教一下你怎麼儲存住梅花的香氣的。”
掬霞低著頭道:“三奶奶要方子,奴婢等會兒寫了給三奶奶送過來。”
衛蘅點了點頭,又道:“如今我嫁進來,帶的丫頭多,蘭藻院有些住不下,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檀香兒和你住一個屋,她們三個人住實在是擠了一些。”
掬霞又飛速地抬了抬眼皮,最終還是垂下眼簾道:“全憑三奶奶吩咐。”
衛蘅賞了掬霞一個荷包,就讓她下去了。
木魚兒道:“三奶奶看明白了吧,她生得就一副狐魅樣兒,這樣的人也不知怎麼能到三爺屋裡伺候的,也不怕勾壞了爺們兒。”
衛蘅想起陸湛昨夜的種種,心想,就陸湛那樣壞到根兒上的人,哪裡還會怕被掬霞勾得更壞。
晚上,月上中天的時候陸湛都還沒回來,衛蘅等得直打瞌睡,檀香兒去前頭看了好幾次都沒人影兒,後院都落鑰了。
“你去看看掬霞那兒。”衛蘅對檀香兒道。
檀香兒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聽小丫頭說,掬霞今天很早就睡了。”
“那咱們也別等了,三爺肯定是歇在宮裡了。”衛蘅道。待她洗漱了躺到床上,不由覺得床太過空蕩蕩了,這才和陸湛同床共枕三日,就幾乎已經習慣了他在時的熱鬧了。
衛蘅翻了個身,想起陸湛晚上不會來居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心裡又多少有些不痛快,而且掬霞都知道的事情,她這個做妻子的卻不知道。
次日早晨,衛蘅先去東廂她特地佈置的練功房,像在女學時一樣晨練了一會兒,這才飽飽地用過早飯,去了清川如鏡“罰站”。
又是幾乎一個時辰,楚夫人練字的時候眼神都沒給衛蘅一眼,彷彿還嫌棄她很多餘似的,多少讓衛蘅滾燙的一顆孝敬婆母的心變得涼快了些。
衛蘅到萱瑞堂的時候,二房的女眷們又全部都在陪老夫人說話,見她來了,老夫人笑著拉了衛蘅到跟前兒,“昨晚睡得好不好?”
衛蘅點了點頭。
“三郎公務忙,每次進宮當值,雖說只用一天,但皇爺器重他也倚重他,十天半個月不出宮是常有的事情。”老夫人道。
衛蘅沒想到老夫人會跟自己說這個事兒,她的臉一紅,大概是昨天檀香兒去二門邊等人的事情傳入老夫人耳朵裡了,衛蘅又是羞又是急,卻又忍不住自己也笑話自己,“老祖宗,我是不知道,三爺也沒跟我說,我還以為他是出去應酬了,怕他喝了酒才讓檀香兒去二門邊等的。”
老夫人倒是沒想到衛蘅這樣直地就將陸湛沒跟她交代行蹤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就是三郎的不是,他出門也不跟你交代一聲。”
衛蘅順著老夫人的話就點頭。
老夫人看衛蘅這樣嬌憨,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旁邊的袁如玉聽了,就插嘴道:“哎呀,三表哥怎麼這樣,行蹤也不告訴三嫂一聲的,等三表哥回來,三嫂可不能饒了他。”
衛蘅多少知道一點兒袁如玉的意思,總想著她和陸湛有了矛盾,她才有機會。只是衛蘅覺得陸湛恐怕怎麼都是瞧不上袁如玉的,何況也沒有納自己姑姑的女兒做妾的道理,只是袁如玉自己不死心而已。
所以衛蘅就對著袁如玉,甜蜜蜜地笑道:“好啊。”
袁如玉倒是沒想到衛蘅這樣自信,心想,三表哥那樣的人,行蹤哪裡是女人管得了的,就是老祖宗也是不完全知道的。她就等著衛蘅跟陸湛鬧起來。
二夫人陳氏道:“三郎只是一時忘了而已,等他回來,肯定會跟你道歉的,可千萬別鬧什麼矛盾。”
老夫人對著二夫人道:“三郎那個霸王性子,哪裡有道歉的時候。”回頭又對衛蘅道:“回頭我替你說他,他在外頭估計是忙暈了。”
二夫人聽了有些訕訕。
衛蘅笑道:“我知道的,老祖宗。三爺在外頭那樣忙,我不會給他添麻煩的。”
“好孩子。”老夫人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