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而是一大家子人,你個大男人成日在外頭,哪裡知道咱們女人的苦楚。為了你,我受了多少氣,流了多少淚,你知道麼?”何氏擰了衛峻一把。
衛峻趕緊求饒,“好,好,我知道了,可是用哥兒也太不成材了,你就不怕委屈了咱們珠珠兒?”
何氏道:“所以得看老爺你啊,今後你多照顧著用哥兒一點兒,多提點一下,我就不信他混不出個人樣來。”
衛峻道:“你就不怕用哥兒像大女婿一樣?”
何氏一聽就怒了,“有你這麼詛咒自己女兒的嗎?”何氏“哼”了一聲陰沉沉地道:“若是珠珠兒將來的夫婿敢這樣對她,我會收拾得他哭天喊地的。”
衛峻笑著將何氏摟近了,壓低聲音道:“知道了,我的好夫人。”
提到商彥升,何氏又難免擔心道:“你說這次珠珠兒這樣得罪她大姐夫,以後萬一他找咱們珠珠兒的麻煩,怎麼辦?”
衛峻摟了何氏道:“這些你不用操心,不是還有我嗎,我斷不會讓他有機會害咱們珠珠兒的。”
何氏甜甜地“嗯”了一聲。
一時間屋子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羞為外人道也。
守完歲就是初一,老太太等家中長輩照例要進宮朝賀,出於特別的心理,衛蘅今年依然沒參加“祈福舞”。因為衛萱今年也沒進宮跳舞,衛蘅若是去了,便是被宮中貴人讚揚,她也覺得自己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除非衛萱也去了,那還可以一較高下。
至於何氏那邊,衛蘅只要找一個腳疼的理由,何氏就什麼比較心都放下了。
不過這一日老太太和木夫人她們都回來得很早,因為今日是衛萱十五歲的生辰,也是她的及笄禮,跟著老太太她們一起來的,還有衛萱及笄禮上的正賓和贊者。
但是因為衛萱生在正月初一,兆頭雖好,可是今日請客卻不容易,許多人都家裡有事兒來不了。
所以衛萱的及笄禮儘管辦得隆重,但是來觀禮的確不多,都是自家人。
範馨和範用是來得極早的。
範馨進門的時候,衛蘅正在練字。
“這麼用功啊,大清早就練字。”範馨走進門。
衛蘅擱下手中的筆笑道:“怎麼這麼大早就來了?我想著你們今日肯定要來,所以先把功課做了,等會兒咱們就可以好好聚聚了。”
“是哥哥,一大早就積極得不得了,他這會兒找櫟表哥去了,等會兒咱們去尋他。”範馨一邊說還一邊衝衛蘅別有深意地笑。
衛蘅心裡有些煩躁,她可是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也不知道範馨怎麼就認定了她喜歡範用,至於範用,這一年也不躲衛蘅了。可衛蘅同他也不過是在年節上見一見,並無其他的私下來往。
衛蘅哪裡知道範馨這是受了她母親永平侯夫人木宜倩的影響。永平侯夫婦都不是善於經營的人,木宜倩是木家的小女兒,自小嬌生慣養,不食人間疾苦,自打她主持永平侯府的中饋後,家裡的用度是一日大過一日,便是金山也受不住。
範馨的衣著、首飾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雖然都是新款式,可寶石是越來越小,珍珠也是越來越小,數量也是越來越少,倒是衛蘅經常送她一些,好歹讓範馨在其他姑娘面前不會顯得寒磣,畢竟是侯府千金。
京裡誰都知道何氏的嫁妝豐厚,木宜倩自然就打起了衛蘅的主意,何況衛蘅本身也是極出色的。
衛蘅同範馨之間早已是不拘禮的關係,所以她對範馨抬了抬下巴道:“你先坐一會兒吧,我寫了這幾篇大字就同你去舒荷居看二姐姐。”
範馨點點頭,自去一邊坐下,衛蘅的書房她也沒來過幾次,所以對這裡不算太熟悉。
這會兒得了閒暇,範馨的眼睛便四處看了起來,牆上掛著一副《春日鳴鶯圖》,色澤豔麗,筆觸細膩,畫雖然不能說話,卻叫人彷彿真能聽見春日裡林子裡的鶯鳴,一看就不是凡品。
範馨走了一點兒,見畫上鈐著“雙清居士”的印,還有前代名人的題跋,範馨忍不住出聲問道:“這是雙清居士的真跡?”
雙清居士是百多年前的丹青大家,如今他的真跡可謂是價值萬金,還一畫難求。
衛蘅一邊寫字一邊點頭。
範馨瞪了眼睛道:“蘅姐兒,你知道這畫的價值麼?就這麼掛著也不怕弄壞了,弄髒了、弄丟了了怎麼辦?”
範馨剛問完就知道自己犯蠢了,衛蘅的書、畫二藝就算及不上衛萱,可也不是其他貴女可以匹敵的,衛蘅顯然是明知畫的珍貴卻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