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被馬給踢了。不行,初二那天你跟我去法慧寺燒香去。”
衛蘅覺得自己的確應該燒香了,也的確有些晦氣。
衛峻這時已經起身朝何氏道:“我去找大哥談一談。”
何氏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衛峻是如何同衛嶠說的,反正衛芳就正式回到了侯府居住,木夫人還親自去看了她一次,補品流水似地流進了衛芳的屋裡,至於商彥升,二十九這日上門等了許久,也無人見他。
衛蘅第二日又去看了看衛芳,見她臉色好看多了,這才放下心。衛芳拉了衛蘅的手道:“三妹妹,這次多謝你了。大恩不言謝,我……”說著衛芳便哽咽起來。
衛蘅替衛芳擦了擦眼淚,“大姐姐說什麼呢,咱們都是一家姊妹。大伯父和大伯母她們怎麼說?”
衛芳道:“爹爹和母親都讓我好好養身體,自有他們替我做主,我聽母親的意思,我大概不用回商家了。”衛芳的語氣裡是滿滿的輕鬆,看來她也是一點兒都不想再和商彥升有瓜葛的。
二十九這晚,因著明日是除夕,要開祠堂祭祖,又要守歲,事情繁多,所以府裡的人都早早就歇下了,衛峻和何氏這對夫妻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何氏心裡有事兒,一個晚上都輾轉反側睡不著,衛峻柔聲問道:“怎麼了?”
何氏翻過身面對著衛峻,“我是為了珠珠兒的親事,這都十四了。”何氏嘆息一聲,“日子怎麼過得這麼快?”
衛峻伸手摟住何氏的肩膀,將她拉向自己,“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咱們家的珠珠兒難道還能嫁不出去,再說她不是女學還沒念完麼?”
何氏推了衛蘅一掌,“哪有你這樣做爹爹的。雖說各家都等著女學唸完才說親,但私底下誰沒有先相看啊?女學唸完那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就你傻,要像你這樣兒不用心的,好女婿早就被搶光了。”
衛峻笑道:“好好,你說得對,我瞧著陸家的三郎就不錯。”
何氏一下就用手臂將自己撐了起來,俯視著衛峻,一臉嚴肅地道:“這可不行。”
衛峻道:“怎麼不行了,是家世不行,還是人品不行?還是沒有本事?”
何氏道:“就是太有本事了。”何氏想著他們家都沒查出的事情,卻被陸湛查了出來,可是兩家還是親戚,陸湛卻從沒提過這件事,如果不是這回他撞到珠珠兒,只怕他還是不會主動說,可見陸三郎對他們家根本就沒有誠意,那麼點兒子薄薄的血緣其實什麼都算不上。
“有本事還不好麼?”衛峻問。
何氏瞪了衛峻一眼道:“聽過一句話沒有,悔教夫婿覓封侯,這男人若是太出息了,心太大,那麼留給女人的就只有一個角落了。雖說跟著這樣的人,是能榮華富貴,可是心裡頭憋屈難受啊,咱們家珠珠兒,我可捨不得她受那種氣。”
衛峻卻覺得何氏是小家子氣了,“照你這樣說,就得給珠珠兒尋個沒有上進心的,安貧樂道的?”
何氏道:“那也不能這樣說,只是不能太能幹了。咱們珠珠兒心地太好,心腸太軟,被人賣了說不定還幫人數錢呢。我看陸三郎的心眼太多,珠珠兒還是尋個簡單的好。再說了,齊國公府的水深著呢,楚夫人又不是個好相處的,哎喲喲,你可千萬別將珠珠兒許了他家。”
衛峻好笑地道:“你上次已經說過了。”
何氏道:“我這不是怕老爺你聽不進去麼。聽說,大嫂有意思要將萱姐兒說給陸三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這兩個孩子倒是挺般配的,就萱姐兒那性子,到哪兒都惹人愛。”何氏頗為酸溜溜地道,衛萱那人精,從來就沒有吃了虧的,哪像她的那個小討債鬼,簡直是將虧當福來吃了。
衛峻問道:“那你心裡有人選了嗎?”
何氏湊近了衛峻一點兒,“你覺得用哥兒如何?”
範用?衛峻皺了皺眉頭,“這孩子沒什麼大志向,哪怕今後能繼承永平侯府,也沒多大出息。”衛峻還有一點兒沒有點出的,那就是永平侯府現在都已經沒落了,在京裡也沒什麼實權。
何氏道:“我就是看重他沒什麼大志向,用哥兒脾氣好,珠珠兒又是個委屈不得的,馨姐兒同我們珠珠兒又好,小姑子好處了,珠珠兒以後在婆家也有幫襯。何況,你是知道用哥兒他孃的,脾氣多柔和的一個人。”
衛峻還是忍不住皺眉頭,“珠珠兒是嫁人,又不是嫁給婆婆和小姑子,她將來的夫婿若是立不起,她臉上能有什麼光?”
何氏撇嘴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嫁人嫁人,可不是嫁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