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奕,等待命令。
姜霖奕目光一閃,“先別殺他,既已如此,還是必須留著他才能拖延時間。快走!”
一行人迅速衝進叢林,但那埋首隱去的陰暗之光勾起了猥笑,一切並沒那麼簡單就結束。
他們剛離開不過一刻鐘,洞內衝出黑甲兵士,莫楚材和燕九州領頭。
“哼,姜霖奕,我要你們有去無回!”
藍色小鳥被放飛,繼續指引著方向,前方山巔之上,將是他們最終決戰之地,分兵數路,包抄圍剿。
天漸漸黯下,山脊上漸次亮起了火把,隨著一聲尖鳴響起,嘩啦啦的鐵甲摩擦聲響起,山頭紅光大作,炮聲轟鳴。
輕輕從夢中醒來時,便被滿眼的火光嚇住,伸手尋人,幸好身後的人分神顧著她,否則早墜下疾馳的馬兒去。但他們沒跑多遠,就被迫下馬,改為步行穿越。輕輕此時認真一看,發現原先的大隊馬已經只剩下她和姜霖奕幾人。
一問才知道,為了突圍,他們化成了三路人馬。宣於帶著謝怡然一組,索於磐帶著公主一組。但姬鳳傾仍在他們手上,相對來說他們是最安全也是最危險的一組。
“輕輕,奸細未除,我們才不得不分組。不能讓大家都死困在此!”間隙時,姜霖奕低聲將真正的原因告訴了她。
很快,當他們剛跑出山林時,前方出現了黑甲士兵,再往後看,又包抄來一組,而領隊的是燕九州。姬鳳傾立即被丟給了焙之,輕輕清楚看到他們交換了一個特別的眼神,她想問姜霖奕,但他正緊盯著前方的燕九州,還有燕九州身後那大約三丈寬的山隙,若是能從那裡過去,可以甩掉大部分追兵。成敗,可謂在此一舉!
“再過來,我就把你們的大候爺送下去,如何?下面,可是萬丈深淵。”
焙之將人一推,姬鳳傾半個身子懸在了崖邊,燕九州不得不舉手示意,士兵們紛自退下。
“放開候爺,我可留你們一條生路。”
“燕九州,我命令你殺了他們,只能留下週芷蘭一人。”姬鳳傾大叫一聲,退下計程車兵又湧了回來。
電光石火的一閃,突然竄出一條黑影,撞開了焙之,將姬鳳傾救出,速度之快,幾乎讓人反應不及。待眾看清時,卻是一抹極嬌小的人兒,戴著一個面具。輕輕卻是一眼即認了出來,不敢置信地大叫了一聲,“語靜,是你!”
不是疑問,是百分百肯定。因為那嬌小的身影在轉身時,黑髮飛揚,露出耳際的飾品,正是她為感謝她的救命之恩新送的一對碧玉耳環。
“她就是你身邊一直以來的眼線,溫泉襲擊也是她自導自演,她根本沒有受傷,宣於謹想看傷勢也被她推掉,我們一直在懷疑。”但初時告訴她,她對語靜的感情很難接受,只有現在利用姬鳳傾將這顆身邊的定時炸彈去掉。
姬鳳傾束縛一解,接過燕九州遞來的寶劍,青峰寒芒一綻,映亮俊拓傲霸的容顏,一瞬不瞬地盯著輕輕,揚起一道得意的笑,“蘭兒,是你自己過來,還是要我先滅了他們,再接你過來?”
“你……你們……”
“小姐您不用如此大驚小怪吧?”語靜拿下了面具,嘴角嘲諷的笑意依然如昔。
輕輕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劃過初醒時,語靜和燕九州的親切面空,而現在這一切,都已灰飛煙滅,只留下一抹恥辱的嘲弄。
什麼真心,什麼誠意,什麼友誼,通通讓他們見鬼去吧!
“想要我跟你回去,可以!你就帶著我的屍體回去吧!”輕輕大吼一聲,手執短刃,衝向姬鳳傾,姜霖奕根本來不及阻攔,不得不追上去,三人戰成一團。
姬鳳傾下令不準人上來幫忙,將他們團團圍住,步步逼向那深深山隙之處。
“輕輕,不要衝動!”
她好氣,好恨,為什麼他要把她篤信的一切都打碎,為什麼!
“姬鳳傾,我恨你,我恨你——”
姬鳳傾只是抵擋輕輕的攻勢,全力回擊姜霖奕這方,但聽她痛苦撕吼,心中又是一陣動搖。
“蘭兒,你應該恨的是他。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害你,我派人在你身邊,都是為了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這種保護,我不需要。你從頭到尾……你從來不知道我要什麼,你根本不瞭解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劍峰疾轉,他被姜霖奕劃下一刀,失去了夠住她的機會,姜霖奕迅速將輕輕攬了回來。
他怒極大吼,“難道他就有資格嗎?你以為他就處處對你真心實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