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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這樣故意逗她。

她嘟嘴,佯氣地抽回手,“哼!就是被螞蜂蟄到的,那蜂子眼晴又細又長,非常狡猾,什麼地方不好叮,就偏……唔……奕哥哥……”

他彎唇一笑,豐潤的唇,桃蕊般豔麗,她纖嫩的指頭,已沒入豐唇中,溼溼的,有點刺痛,暖暖的,一下竄到臉皮上,釀開媚人的嫣色。

狹細的眼眸睇來時,光影流轉,霞光奕奕奪人,落在她眸中心底,激起千層心浪,欲語還羞。

回頭,他就拿出一瓶藥膏,每舔一下指尖,才抹上藥。美其名曰消毒,這一招啊,也是他在一次兄弟的刺殺中受了點輕傷時,她教他的。

白狐狸啊,真的很聰明,很狡猾,很……很浪漫。

他給她的寵溺,愛戀,與姬鳳傾全然不同。

姬鳳傾的愛,如最濃烈的酒,醉人神魂,讓人慾罷不能。

姜霖奕的愛,如最馨香的茗,悄潛入心,讓人回味難忘。

酒,越釀越香,卻也烈性傷人。回首時,竟已深入骨髓,無法醒來。

茗,越品越香,揉入全身每個細胞般,不用回頭,永遠能感受到,他就在那裡,淡淡地笑著,溫柔地,向她展開懷抱。

一個多月過去了,姜霖奕的外傷基本好全,仍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輕輕心急,各種各樣的仙果異寶都給他吃了,肉也補回來一點點。心跳、呼吸都非常地穩定,有力。私下裡,她偷喚了他好多聲,老公,相公,寶貝兒,奕哥哥,姜霖奕,白狐狸……甚至,拿氣話來激,他也一動不動,似乎感覺不到外界的一絲動靜。

心,沒來由地慌亂。

她站在他們墜落的地方,抬頭望向上方的千仞絕壁,凹凸不平的巖,如野獸參差不齊的獠牙巨齒,參天的巨木上,還懸著一方白紗,殷色,染紅細雨霏霏,一次次刺痛她的眼,她的心。

耳邊,彷彿還能聽到,重擊時的骨碎聲,沉重的砰撞,他緊緊抱著她,抵去所有的重撞,任石壁戳進背,折了腿,刺傷手臂,荊棘劃破衣衫肌膚,翻手用大裘裹緊她的身子,從萬丈之巔,生生跌了下來,落在腳下,這片扎骨的冰冷石灘上。

殷紅,染目。

冷雨,刺骨。

他有多疼愛她呵!此絕非預期計謀,亦非刺激試探。

這裡的每一滴血,都是他真心為她而流的。

胸口重重一哽,她狠狠轉身,跑回山洞,撲進他懷中,抱著他,大叫,“奕哥哥,我會治好你,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我們……我們出谷,去燕渠國找聞人義名醫,就是找遍全天下的名醫,我也要治好你。”

。。。。。。

三人一神獸,終於踏上出谷之路。而這一走,足又走過三十多個日升日落,才見山勢漸緩。

輕輕沒有問過鬼溪老人跟著他們的原因,她知道老頭子已是千年老狐狸精,當說時他自會說。初時他也探了許久出路,都沒任何捷逕,只有朝太陽昇起的東方前行,那裡是楚淮國的方向。

如此奇詭的山林,許是入了巴子國境內,那為重障毒霧掩護的神秘國度,一直傳聞有仙蹤異獸出沒。而他們許是有阿金這高階神獸探路吧,屢屢避開許多蛇蟒惡鶚之地,終於見到了一片綠蔭叢花。

綠草平,碧藍天,小丘上一棵冠蓋如雲的菩提樹,旁邊一座圍著柵欄的小木屋,炊煙繚繚。

她高興地抱住老頭,歡叫,“太好了,我們終於走出來了。”

一手撈起已經長大不少的阿金,歡呼,狗叫,暖了心眼,希望可期。

當他們一點點靠近時,看到柵欄前的門坊上,微破的木牌上龍飛鳳舞寫著:掬蘭居,一波波的回憶如浪襲來。

蘭兒,是爹和娘心中的寶,寧掬一生,勝卻人間一切。

阿金汪汪叫個不停,率先衝進屋子,探路,盡職盡責。

屋內傳來一聲低斥,門嘎吱一聲響,走出一位婦人,當她和她的眼光在空中交匯時,四周的一切已然退去。那相似的明淨大眼,眉目輪廓,驕傲風采,慢慢呼應著遙遠的記憶。

但,瞬間,呼吸也疼痛,婦人的左半邊臉頰膚色紫紅,疤痕一直延伸入高聳的領口,端著簸箕的左手,五指亦呈不自然的彎曲著,分分赫人。

她剛要開口,那女人目光卻是一閃,笑道,“姑娘可是在這山中迷路了?快請進。先歇下再說。”

粗礫的聲音,仿若垂垂老者,再一次牽疼了輕輕的心,和深深的疑惑。

屋內,兩間屋,一進便聽到內間傳來輕微的咳嗽聲,婦人倒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