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蘭,咱們有的是時間。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那些你絕不想忘記的過去。”
“我才不要……唔……”
野獸,色狼!又強吻她,依唇上的腥鹹度,估計她的嘴三天都不敢見人了。
這一吻,似乎吻到他極是滿意才退身。黑暗中,傳來悉熟的著衣聲。可是,忽然手心又一緊。
“放手!”
她還在回憶千均一發時,腦中閃過的那一幕,沒有反映過來他的意思。抬眸時,又對上近在咫尺的濃黯鳳眸。
“你抓著我的衣服了。”
她手下一緊,急道,“告訴我,我為什麼會中蠱毒?還有,這一劍是你刺的嗎?”
鳳眸一睜,驚,慌,一一閃過。
她不讓他迴避,揚高聲音,“告訴我!”
他眯了眯眼,“你中的是蠱毒,為江陵君所下。那一劍,也是我迫不得矣才……”
“那這毒怎麼解?”
門外又來傳喚,他眉頭一蹙,沒有回答她,丟下一句好好休息,逃也似地離開了。
手上一空,她的心似也空落落的,什麼也不剩。
心很疼,床上都是她的血。
原來,親手殺周芷蘭的男人就是姬鳳傾,江陵君是他的政敵,新緗公主就是這場“迫不得矣”的意外的導火線,而傳國玉璽是姬鳳傾留下週芷蘭小命的最大原因。
雖然很不舒服,也比之前她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她晏語輕輕面對的,除了周圍的不善,還有體內的毒。
第1卷 第10章 血戰的結果
“嘖嘖,血戰啊!”語靜一邊收拾床鋪,一邊嘲諷地說著。“我說姑娘啊,你犯不著每一次跟爺……都這麼激烈吧!”
輕輕想反駁,事實根本不是那樣。剛張嘴,牽動傷口,疼得失聲。
壞心眼的小丫頭見狀,又露出個古怪曖昧的笑來,咂咂嘴笑道,“呵呵,我怎麼忘了。人家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麼漂亮的戰場啊,正符合您一慣的秉性!”
心頭一哽,她衝口問出,“什麼秉性?”
語靜笑得更輕蔑,“姑娘,您就別裝了。全候府的人都知道啊,你那狐狸精般的誘惑本性。”
輕輕皺了眉頭,抱緊身子,別過頭。語靜的模樣,言語,表情,都是那日刺殺事件裡,那些老百姓憎惡情緒的縮影。很刺目!
不過壞嘴的小婢根本沒意識女主人的心情,繼續滔滔不絕,“我聽隔壁院的小秋說,以前啊,爺在您這裡過夜,總能聽到相當激烈的響動呢!呵呵呵……”
那笑聲愈發刺耳,言辭也越來越露骨,“說是,至少要鬧上一整夜。偶爾還能看到你們在屋頂上……”
“夠了語靜,住口!”
輕輕大吼一聲,嚇得語靜訕笑的表情全凝在了臉上,轉頭對上輕輕憤怒的表情,嚇得瞬間白了小臉,下頜動了動,沒嘎出半個字。怒紅的雙眸,迸射出明顯的殺氣。
忽然揪緊眉頭,撐得紅裂的大眼閉上,腦袋無力地埋進雙膝中,“對……對不起,我想靜一靜。”
室內,靜得只餘窗外吵耳的蟬鳴。
心很亂,頭很疼,身體很痛,反覆糾結著那一件事:周芷蘭的惡名是由何而來的?
僅是候府裡的人這樣說,她還可以裝作事有蹊蹺。可是那日在大街上,那些憎惡的眼神,低咒的竅語,毫無保留的抨擊,不可能作偽,她再難平復心底的擔憂。
現在,她必須承擔起周芷蘭留下的一切因果關係,包括惡果惡名。之前待在府裡,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經歷那場刺殺後,她真的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嚴重到……肩傷灼疼,她可能會因此再次喪命!
前主人的行跡,知道得越多,越讓她擔憂,要改變這樣的命運,真是個大麻煩!更麻煩的是,前主人的潛意識仍然時不時地控制她的身體。那晚看姬鳳傾在她受傷時,也毫無顧及地求歡索愛,沒有一絲憐惜。周芷蘭身前就是個……盈蕩隨性的女人啊!
重生到這樣的人身上,真是頭大!
唉,語靜並沒有說錯,她不應該對她那麼兇。瞧樣子,她又要躲她好一陣子了。
……至少要鬧上一整夜。偶爾還能看到你們在屋頂上……
唔,這個周芷蘭也太狂放了點。這等行徑,就是在現代也少有人能做得到吧!而那個男人,不可違言,能對上週芷蘭這樣特別的女人,也非池中之物。不論是外形,還是氣度風儀,更或者是那一身深不可測的城府,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古代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