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居心?”
“父皇,我完全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危啊!你是被這狐狸精迷惑,才會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今日,我一定會讓您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根本就是……”
姜玉誥提劍要上,左右禁衛軍立即上前壓下,瞬間就打得姜玉誥牙血迸出,唇角滴紅,一張俊臉紅腫起來,他扭回頭時,不意間又瞥到了姜霖奕握拳輕咳時,垂眉微勾的一抹笑,剎時如針蟄般,陰寒遍體。
這個男人,太陰險了,他們根本就防不甚防。
楚王已氣得大喝,“你剛才說的什麼話!你居然敢說出如此違背常倫的話來,置本王於何地?你真當本王是個昏君,奕兒一兩句話我就都相信了。要不是我自己早有查到事實,我會隨時安排禁衛軍在外候命嗎?”
姜玉誥猛然抬頭,迎上父親的瞪視,不敢置信,又看向姜霖奕,後者根本不理會他的愕然,彷彿未曾見到般,反是玩著他玉指上的一個青玉色的戒指,但見他細指輕輕挑開了戒指上的紅寶石,竟然露出了一方小印。毫無疑問,那正是楚王隨身的印誡,等同於王印。
那東西竟然在他手上,這讓姜玉誥赫然大驚,又看回楚王。楚王似乎沒發現他這瞬間的思維,只是直指著他的鼻子,繼續大罵他的無能,因妒生恨,平白冤枉姜霖奕,還誣滅他們的父子關係。簡直不可容忍!
姜玉誥看著楚王完全不留情面的大罵,腦中只閃過一個訊息,楚王既然已經將同王印一般的東西交給姜霖奕,那麼他就已經確定了王位歸屬。他已經違背了那日和他們母子的承諾,已經將王位傳給姜霖奕。
“你太令本王失望了!你若有奕兒一半孝心,這王位早就是你的。結果,你還揹著我,去欺負奕兒的未婚妻。別以為你在酒肆的醜事,我不知道!你自己行為不儉典,現在還來挑唆我們父子關係,更誣滅你父王我……我……”
楚王當然說不出那個意思,但已經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子微微一晃時,被姜霖奕及時扶住。
此時,那突然斷卻的哨音突然響起,又讓兩男人一驚,四眸對上時,一靜,一動。
姜霖奕不知道這笛音是由何人發出,但對付的肯定不是他,目前情勢發展得好,一切都在他控制之內。他沉定自若,靜若處子,掌握著當下的一切。
姜玉誥只覺頭腦一陣恍惚,心頭強壓的怒火,節節升騰,幾乎快要壓不住,心中焦著做煎熬著,彷彿萬蟻鑽心般難受,握劍的手也開始慢慢不受控制,在一片紅光閃過時,他聽見自己瘋狂地大叫出心中的恨意和慾念。
“該死的姜霖奕,我要殺了你——”
他舉劍揮上,直直砍向那抹白影。而白影卻傍在楚王身邊,看著銀劍揮下,巋然不動,那一瞬間,似乎又浮出一抹妖野的淡笑來。
鏘地一聲大響,冷厲寒光奪目而過,幾聲呼喝落下時,但見至少七八把亮刃架著一把長劍,那長劍距離楚王只有不過三寸遠。
楚王看清時,聲音因激動憤怒而發抖,“你……你這個孽子,竟敢……竟敢弒父!”
為首的禁衛軍大叫出聲,“來人,保護王上。”
楚王這方一振神,大喝,“給我……給我拿下這個孽子!”
姜玉誥已經怒紅了雙眸,大叫,“父王,孩兒是為你殺掉這妖孽,你為什何還是不……”
叮————
哨音驀然高揚,一直緊閉的閘門終於被攻破,那大睜的紅眸底,倏地竄過幾條黑影,細若黑絲,若不近觀,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而那緊握長劍的手上,也似有什麼小蟲從膚下竄過。但這一切異變,都只那靜立在楚王身邊,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雙龍蠱?!
他何時中了那東西?現在操縱的人又是誰?
姜霖奕腦中迅速轉著幾幕畫面,當定住其中一幅時,他平靜的面容上,終是出現一絲裂痕。
輕輕!
該死的,這東西是誰給她的?!轉眸又想到宣於謹的突然失蹤,他霍然明白了一切。那個傻丫頭居然如此大膽,自己的蠱毒還沒有解除,就給別人種蠱,簡直太亂來了。
此時的宮外,少君府已經融在一片火海之中。而躲在暗處的輕輕不得不又挪了位置,但她沒有想到姜玉誥的毅力那麼強,她費了好久的功夫,都沒能突破他的心理防線。這剛突破時,又差點被火燒到,匆忙換了位置,再接著來時,她眼前又是一團模糊,努力睜了睜眼,發現胸口青光爍爍,才道是自己無意間啟動了靈力,不管身上的刺痛感,凝力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