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在她的臉上,她眨眼時,落進她大睜的眼中,一絲刺疼,從眼底傳出,一瞬間,她瞧清了他的面容,痛苦,糾結,陰黯,而潮溼,那雙狹長的眸子,長睫不斷地抖動著,波光婉轉的眸底,有一個脆弱的靈魂,死死地掙扎著,渴望求贖。
“奕哥哥,不是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啊——”
他突然,毫無預警地衝|進她體|內,狠戾而不留半分餘地,搗進她心垂深處,開始肆意的攪|弄抽|戳,他看她的眼神,又深,又邃,又疼,又恨。
原來他一直不相信她,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還活著,活在她心中,他無法釋懷,他時時擔心害怕她會回心轉意去尋另一個男人。他將她禁錮在他親自劃定的世界裡,小心翼翼地守著,呵護著,隱瞞著。
“奕哥哥,你聽我說,我不會……離開你。我愛……”
他赫然俯身,嘟住她的嘴,長舌重重地汲吮她的蜜|液。狂猛的攻擊,讓她嬌喘不疊,再難出聲。狹眸腥紅一片,此刻在她面前,只餘留下一頭深受重傷的野獸,除了以攻擊來保護自己,似乎再沒有別的辦法。
她凝著他的臉,吞下了他的眼淚,一顆一顆,苦澀,卻又甜蜜。
當他調轉她的身子時,她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他,湊近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姜霖奕,不管你是誰,我愛你。
一如,那個清風飄雪的夜廊下,他捧著她的臉,她亦第一次含住了他的淚。
―我愛你,不管你是誰。―
他沒有停止侵略,但是,他烙下的吻,溫柔如水,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呵護。他眼底的幽光,漸漸褪去。她知道要他不再害怕,還需要很多很多,只要他沒有推開她,她就會死死纏著他,用一生的時間,去努力撫平那些傷痕。
―大哥哥,不哭不哭。以後蘭兒保護你!―
―大哥哥,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粗重的喘息,和著嬌嬈的低吟,盈滿華帳,亦久久不歇。
她無力地昏迷前,仍能瞧清他的面容,她很想抬手撫去那淚水,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在她體|內釋放了一切,眼光卻仍是那般悲悽低迷,還有害怕。他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這一刻,他沙啞的聲音裡,顫抖得厲害。
“輕輕,對不起,我……不能失去你。”
就是再用多少卑劣的手段,也不能讓你再離開我身邊。我知道自己很可怕,我是惡魔,比起姬鳳傾那橫衝直撞的狠辣,我更陰毒、自私,無恥,下賤。
即使如此,“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烙下愛語時,她無力地垂下眼眸,只想著,等醒來,一定要再告訴他一次,不不,是很多次,直到他不再害怕。每天,每時,每刻都讓他知道。
她相信,只要努力,他十年的夢魘,也有被滌清的一天。
可她未料到,醒來時,又是另一場猝不及防的風瀑。
第2卷 第37章 奪宮高潮
中秋宴不久,宮中再次舉宴。據聞乃太司命大人為楚王祈福,後得金丹三枚,楚王服之,身體大好,特此舉宴,不過是仙宴,入宴者僅只楚王血脈相系之人。顧也算是一場家宴。輕輕還有幾日才會嫁進王家,故而這場家宴便沒有參加。
但自那晚後,她就沒再跨出少君府一步。隔日,她在王府的用具全部搬來,也沒住進曲池事先安排的院落,而是與姜霖奕一處。
窗外的清風拂來,即被屋內建好的暖爐給溫熱了,撲在臉上,也沒有冬日的朔寒,窗欞上的風鈴兒,輕輕叩響,桌几上的茶壺,正汩汩地冒著清煙,濃郁的茗香,繚繞一室,雖看不到,也知道這幅景色是如何地怡人,愜意。
而心,已經沉進冰海底。
雖是日日相對,夜夜同眠,他和她的距離似乎變得好遠好遠,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彷彿一夜之間,他就變了個人似地,即使他每一夜都熱情地抱她,卻再沒說一句“我相信你”,只是一再救贖般地說著,“蘭兒,不準離開我”。
她一再保證,會相信他,不會離開他,愛他。偏偏,他就像什麼都沒聽到似地,根本不相信她。把她牢牢地囚在屋裡,不准她外出,也不準見花兵,只讓屠越人定期來給她看診。看診時,為怕屠越人帶任何外面的訊息般,又派軒轅七殺在旁邊守著。
她理解他的害怕,可這般下去,如何長久?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每一次要想跟他好好談一下,他都用吻封住她的話,用無法魘足的熱情抹去她所有的反抗。好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