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妻一人。這條違逆尚朝皇令的王令,無疑拉開了尚朝分裂戰的序幕,向天下宣戰。
“子云,你繼續和宣於謹聯絡,穩住這裡的局勢即可。”
“華驍,帶十萬兵馬,隨我至海蜀郡。”海蜀郡地處巴子國、楚淮國、西秦國三國相交界處,是楚淮國西部對另兩國最重要的軍事重鎮。
縱有千般不是,眾人面對江陵如此百年難得一遇的怒火,也不敢說半句話,只有低頭應下,將其吩咐的處事要點記住,紛自離開。
他知道,這方宣於謹正在幫忙說服耶律鎮惡,以化解皇都對楚國之危,還需要他出面應對;丘齊國君昏雍無能,仍需要他的另一個身份做更多的安排和準備;而國內的王儲之爭,也等著他去畫下一個句點。
可是這一切,都敵不過在得知她被姬鳳傾所脅,而不得出嫁的訊息,來得讓他分寸盡失。除了一心一意奔到她身邊,為她擋去一切風雨,否則那些事他做得再完美再無可挑剔,若回首面對的是她紅腫的大眼,欲哭卻無淚的嬌顏,他寧願丟下這一切,從不曾離開她半步。
七天七夜。她是如何度過的?
他已不只一次夢到她在呼喚他,卻一直安慰自己有他那千名精相隨,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可是,他又一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姬鳳傾的執著,和他國勢力對她的覬覦之心。在這番事之秋,竟然那些放她離去,一如孤身探狼穴般,放她到危機四伏的世界。
該死的!
那頭可惡的暴龍,又如何傷害了她?她又伏在誰的胸前,刺紅子雙眸,欲哭,傷透了心,卻無法流下一滴眼淚。
蘭兒,輕輕,最應該說對不起的不是你,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你現在在哪裡?可還一切安好?
。。。。。。
華憲之帶著她,一連狂奔了三天三夜,累死了兩匹馬兒。隨行的那三百士兵,也被拉下半數在路上抵擋可能趕來的追兵,當行到第四天時,連續不斷的大雨,拖延了他們的行程,眼見著只要越過這一座山,便可進入楚淮境內。
可惜,大雨造成山體滑坡,泥石流沖毀了山道,堵塞了數條可行之路,他們幾乎被圍困于山中。一時,無法動彈。
“花仙子,讓大家休息一下吧!如果真有大軍開來,剛才那些被沖斷的路,他們也過來不了多少。”
華憲之跟護衛長對視一眼,皆是不安,但眼下情況,大隊也確是需要休息一下。否則,開打起來,疲累計程車兵也必是不戰即敗。於是,護衛長派出一組人出去探路,大隊暫時休息半日。
輕輕這才問起了其他人的情況,原來為了方便行動,芝芝和屠越人已經先行離開,帶著護衛長的腰牌,到前方重鎮上調集更多計程車兵來接應他們。
“我們的人不是隻剩三百,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千多名?”均未著正式兵服,一個個土匪樣。
華憲之面色一扭,沒有正眼面對她,道,“我們缺人手,所以我自作主張,收了以前四散的兄弟回來幫忙。你要罵,就罵我一人,這事與護衛長沒有……”
“憲之,你們救了我,我為什麼要罵自己的救命恩人?”
輕輕笑問著,看著他身邊一張張泥濘的臉,緩緩直起身,朝那群奮力為她拼搏的男子漢們,深深一鞠躬。
“謝謝你們,希望大家能同心協力,一起逃出西秦國。即時,我會向江陵君舉薦各位,為兵為將,或賜田經商,權作我對大家的謝意。”
話落,年輕的小夥便一蹦而起,興奮地叫道,“姑娘,我等願追隨老大和您,甘腦塗地,再所不辭。”
隨著他一聲帶動,那些本來有些落勢於正規軍的山匪們,似乎都被正了身般,紛紛立誓效忠,仰望而來的一張張髒臉上,都是殷切的渴望和信任。
如此信任的力量,冷雨汙泥亦無法掩去,深深地撞進輕輕的心底,連日來沉鬱的心,第一次因著他們真實無偽的笑,而豁然開朗。
她的手上,還握著那麼多人的命運,豈可因為自己一時失意,而將這麼多重要的人,拋之不顧。奕哥哥還等著她,她不能如此消沉下去。為了這千條的人命,她也要想辦法,突出重圍,早日回到他身邊。
“護衛長,可以看一下地圖嗎?”
“是,屬下這就取來。”
於是,休息時間延長到一天。他們三人挑燈研究地圖,重新擬定了逃跑路線。
天剛微白時,雨勢漸小,似有見晴的徵昭。
輕輕睜開眼時,舒展了身子,深深吸口氣,檢查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