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哥哥,原來的婢女我很滿意啊,你不用換人……”
“但是我不滿意。此事,就這麼定下。”
他口氣堅決得不容反駁,“奕哥哥?你……真的很生氣麼?”
他揮退了兩名婢女,才道,“我是很生氣。但是,不是氣你,是氣我自己。”
她心頭一軟,終是明白他的心情。其實,她也同他一般,太為對方著想,以至於虧待了自己,也再所不惜。
小手兒帖著他的胸口,緩緩上爬,終於撫住那張絕俊的面容,卻觸到他下巴上點點青渣,和明顯凸出的頰骨,指尖撫上飛揚的眉間,果然有一座高聳的山峰,讓她心疼一嘆,小臉兒輕輕帖上了他的胸口。
“奕哥哥,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生氣,會傷到脾、肺、腎,那多划不來的……唔……奕……”
啊呀,她又說錯什麼了。她真的是好心安慰他的嘛?!他用得著又罰吻嗎?好……好用力喲,還……還亂摸來……哦……
“笨妞,你是存心的!”
存心亂說話,存心想讓他想氣氣不下去。看來,這生氣亂傷內臟的曲故,會一直持續下去,五十年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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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數日,姜霖奕才讓輕輕下床。
為了自由,她忍得很辛苦。加上看不見,行動更受限。不過,經過屠越人的調理,已經感覺到光影,可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儲存實力嘛!
規矩了幾日後,姜霖奕也沒有緊迫盯人,開始放心去辦他的事了。
輕輕藉著出門透氣,招來華真詢問軍中的情況。華真的報告,不自覺地做了一些修辭和隱瞞。輕輕看不到,感覺卻更加敏銳,她沒有點明,只將自己的新計劃說了一遍。
“對了,花仙子他們還在外出任務嗎?”好多天,居然連她醒了也不見人。
“是。前兩日回來過,本想看看公主,但時間太晚便作罷。未想隔日申先生去黃梁坡,他們便隨了去。”
嗯!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他們為降皇都軍的事忙了許久,如今收網之事自然不想落在他人手中。
“嗯!那你就先派人去楚王都,切記,不要讓奕哥哥知道了。”
“屬下遵令。”華真應下,又急問一事,“公主,飲宴一事,我已經吩咐下去,花廚子們按您的意思,正在研製那個‘慶功蛋糕’,已經初具成果。晚點,屬下接您過去一試。”
“好好,呵呵!他們真是越來越可愛了,華真,你說我應該怎麼獎勵你們呢?”
當那天真的大眼看來時,他有一瞬間以為,她其實已經恢復視力。但她伸出的手,在虛空中晃著,讓他心頭一縮,忙上前攙扶,順著林道,緩緩前行。
今晨,她就說要做什麼森林浴,教他幫她甩掉了那兩個小婢,來到這裡。可怕待會兒回去,江陵君一定不悅。但為了一個暢懷的笑容,他不再顧慮那麼多。
正在這時,一抹翠色身影朝他們跑來,近了,直向輕輕喚出,“蘭姐姐,你們可讓我好找啊!”
“曲池?”
聽出聲音,輕輕伸出了手,曲池一見,立即握住了那雙手,美眸中閃過一抹心疼,緊了緊雙手。
“蘭姐姐,我聽大哥說你要辦慶功宴,特來要個差事,可好?”
輕輕笑道,“丫頭,你不照顧受傷的未婚夫,來我這參和什麼呀?”
曲池小臉一線,急道,“蘭姐姐,你取笑我。耶律大哥他早好了,根本用不著我照顧。現在他們正忙著做軍權交接,有的是時間養傷。比起照顧臭男人,人家更喜歡跟姐姐一起做更有意義的事。”
曲池未想自己多說了一句話,輕輕卻深深記下那句“軍權交接”的話,未動聲色,雙雙往回走。而隨後的華真卻注意到輕輕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心下忐忑。
昱日,輕輕支走兩小婢,獨自出帳,照著記憶的路,想去鮮花軍營探探情況。夜裡她也旁敲側擊,想搞明白那個“軍權交接”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姜霖奕口風之嚴,討不到半分訊息。而華真又在他授意下,不敢多言。所以,只有找幾個小花兵,很快就能弄明白了。
她走了段距離,發現居然沒有巡邏兵來問候她,四下裡也出奇的安靜,便覺有異。
因為時間尚早,多數人都去校場操練,但也不至於她摸瞎走了這麼久,沒人發現,上前詢問吧!
這走著走著,光線越來越暗,她再也瞧不清前方的情況,暗罵自己笨蛋。八成走錯方向,不然肯定能遇上花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