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處於眩暈狀態,心涼到冰點,一種類似於打擺子的戰慄從身體內部發出,一波波往上走,最後從天靈蓋上逃脫而去。我試著站起來,發軟的腿並沒有繼續軟下來,還能硬起來,因此我掙扎著從座位上站起,掠過一個個女生的膝蓋往外走。全班都驚愕地看著我,但我無視一切,內心只有惶然和難以忍受的痛。
錯愕的修辭學老師終於忍不住了,質問道:“你要幹嗎?”
我無暇理他,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覺得不辭而別太不禮貌,我對老師道:“對不起,我必須逃課。”
我衝出門口,穿過幽暗的走廊,走過高大的法國梧桐樹下,當一下子出現在白得耀眼的陽光下時,我沒有感到炎熱,突然感到一陣溫暖。確實,我腦袋冰冷,此刻特別需要太陽的能量使之迅速回暖。在升溫中,我一頭倒在草地上,倒在陽光的巨大懷抱中。一個路過的老師好心地走過來,瞧瞧我是不是中暑倒下了,他邊用手撥弄我邊叫道:“同學?同學?”我頭朝下伸出手搖了搖,表明我還活著,我真誠道:“老師,別管我,我在曬太陽。”老師認為我神智不正常,繼續好心道:“同學,你是不是腦袋曬壞了?”我不耐煩了,道:“老師,我正常得很,你最好走開。”老師皺著眉頭,很不情願地走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像只冷血動物吸足了能量,搖搖晃晃地站起,眼色矇矓地走回宿舍。不論是倒下還是走著,我的手裡都攥著相片,不敢看也不敢丟。
樓道里頗為安靜,只有部分沒課或者逃課的學生在沖水或者唱歌,每一點聲音都特別刺耳。
我踹開宿舍的門,凱子正躺在床上,被我嚇了一跳,翻身而起。我把照片“啪”地摔在桌子上,冷冷道:“左堤讓我交給你的。”
凱子看了照片,又不安地看著我。
我指著門外,強忍著怒氣道:“趕緊給我滾!”
他想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