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再到眼前這隻……總愛撿些傷傷殘殘、遭世人遺棄的人與畜,一顆心比誰都軟。
他嘆上一口氣,認了。
在前院裡替他們的新家人搭好小屋,再回頭去幫她。
她先替狗洗淨一身髒汙,再剃除傷處部分的毛髮。可傷處著實不少,東一撮西一撮看了滑稽,索性全剃了。光溜溜的小肉球在她手中顫抖,看起來既可憐又無辜。
他好笑地上前,正欲說些什麼,抬眸瞧見她的摸樣,呼吸一窒。
方才替狗兒洗沐,碰疼了傷口的狗兒萬般掙扎,數度從她手中逃脫,濺的她半身溼,薄透的衣裝由微亂的襟口隱約勾勒出裡頭兜衣的摸樣……這要教外人瞧見還得了!
“我來,你進去換身衣裳。”
“你會嗎?”
哪裡不會?眼前這瓶瓶罐罐沒人比他用得更上手了。
於是,小肉球被包成了小白球。
瞧見有個同伴走過與他以往相同的來時路,他頓時覺得——人生圓滿了。
原來這世上,他並不寂寞。
浥塵破欣慰地如是想。
於是,缺耳狗在他倆的照顧下,逐漸傷愈,能跑能跳,白天他倆去市集做生意,便把狗也帶著,久了,倒也習慣那成日跟前跟後的狗影。
她很寶,那隻狗更寶,很能配合她的一堆蠢把戲,一人一狗對味兒,完全就是一對哥倆好。
原以為她只是說說,沒想到她似乎當真要把它訓練成第二個寶寶,一會兒縮起四肢偽裝成小球,一會兒攤平裝死曬肚皮,常把來的客人逗得好樂,無心之舉倒意外招攬了不少生意。
在那過後沒幾日——
“我——有事跟你商量。”
“何事?”
“我在後頭林子裡,撿了只白兔……”
要養是吧?
也還好,都養只狗了,再收留只兔子也沒什麼。
小兔子應是誤觸了獵戶陷阱,後足受了傷,他們暫時收留兔子,替它包紮傷口,傷好後想放回林子裡,但這段時日吃好住好的兔子竟然賴著不走,只好也養了下來。
又過幾日——
“有隻小雀鳥掉在我們家視窗耶!”
“……”
養只小雀鳥浪費不了什麼糧食,但——
問題就出在它早也啾、晚也啾,吵得人無法成眠啊!
想扔到院子裡去,偏偏她又說初生的小雀鳥先天不足……那麼,她要後天調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