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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爹沒錯,世人千萬種,不會每一種結果盡皆相同,有好,也會有壞;有穆浥塵,也會有孫秀才,不需苦苦拘泥於結果不盡如人意。

這世上,總要有幾個痴兒,教時間存在著希望與美好。

“我若再找麻煩,你就別叨唸我……”她嘆。

心裡早有準備了,她敗家,他拼老命養家便是。

“時候不早了,該睡了。”他拿開她手上的酒杯,不讓她再飲。雖不會醉,喝多了終究傷身。

她難得乖巧,一句也沒抗辯,軟軟偎去,臂膀攀上他肩頸,意圖極其分明。

懶鬼。他也認命了,張臂抱起她,充當穆大姑娘的跑腿轎伕,將人安安穩穩送上床。

打直腰桿正要退開,他冷不防又教她揪住襟口,一把扯了回來。

“洞房花燭夜,你上哪兒去?”

“別……”這回防備不及,他整個人跌上軟馥嬌軀。

原來,姑娘身軀如此柔軟,感受到玲瓏有致,婉媚似水的女子體態,他幾乎要心神盪漾。

她纖指輕刮他臊紅的頰。“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君子不是這麼當的?”

再把持下去,就不是君子,而是愣子了。

他抓住頰畔搔弄的柔荑,合握掌中,湊上唇邊珍惜萬般地輕吻一記。“真的可以嗎?”

總覺得太委屈她。

至少——等他有能力,用大紅花轎、明媒正娶將她迎進門。

“你似乎還沒弄清楚——現在是我娶你,不是你娶我。”早早從了她的姓,不是入贅是啥?

原諒來打一開始,存的便是這鬼心眼。

何妨?娶妻抑或贅夫,毫無爭辯必要,重要的是,那人是她。

天際濛濛泛著白光,他便醒了。

慣於少眠,總在她醒來之前,將一切先打理好。

然而近日,他貪懶了,凝視臂彎裡蜷睡的香軟嬌軀,無比眷戀地摟著,怎麼也不捨得鬆開分毫。

以往同處一室,不是沒見過她的睡容,只是那時極為自制,從來不敢、也不能放任自己,如此肆意凝視。

她睡著的模樣孩子似的,兩頰泛著淺淺紅暈,唇兒微翹,似在誘人採擷……

他想起,昨夜裡是如何恣意品嚐它,一遍又一遍,有幾回失了自制,吮弄力道重了些,她抗議地咬回他,可那樣的挑釁對男人而言只是更加助長了獸性。他不只入侵柔軟唇腔,更得寸進尺,進佔那無人到過的甜美芳徑,深深地奪佔每一寸。

從未想過這一生還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事物,可她自己送了上來,一旦抓牢,說什麼也不會再放。

思及此,他抑不住一腔狂潮,俯首輕吻嫩唇,怕驚醒她,不敢吻得深,只是柔柔地貼吮著,感受唇兒的溫軟滋味。

他的。

那麼美好的她,是他的。

懷中嬌軀動了動,那當下,他也沒多想,不知怎地就掩飾地閉上眼。

穆朝雨動了動腰桿,睜眼醒來,痠軟及疼痛立即毫不留情地襲來。

她抬眸,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臉容,很快地憶起昨夜的放肆縱情。

可惡,也不曉得要憐香惜玉些。

好幾次,他纏得過分了,她會報復地捏他腰際,軟軟抱怨。“混蛋!輕些——”

玩得正在興頭上的男人,全然不加理會她的抗議,居然當調情似的,已更深重的襲擊力道回應她……

那些阿嬸、嫂子們說的沒錯,男人上了床榻,果然個個都是禽獸!

她越想越氣,張口便往他唇上一咬。

自己的唇都被親腫了,咬他幾口也不會過吧?

浥塵也知自己昨夜是過分了些,默默任由她使小人招數報復。若她開心,愛怎麼咬、怎麼捏都隨她去。

她不安分地這裡鑽鑽、那裡動動,也不曉得在做啥,溜到了床尾,伸直了掌在他腳底板上比劃,口中喃喃碎語:“約莫一掌半啊……”

他心下有數,也不戳破,隨她擺弄。

她又爬回床頭,食指點點他鼻尖。“不是我要說,能娶到我真是你的福氣!”

哪有人如此大言不慚誇著自己?他暗自好笑。

“話又說回來,你也不差啦!”她伸手摸摸他頰容,玩玩耳垂,再摸摸肩背、腰背。

他暗自隱忍。再任她這樣摸下去,他就要把持不住了——

所幸她玩了一會兒,便自己窩回他懷中,圍著他腰間再睡一會兒。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