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葦眉目眯成了一條縫兒,半晌豎起大拇指,誇我:“果然很毒……”
“那你去不去啊?”
“能把那個女人踢出唐家堡嗎?唐芯她們也不喜歡她——若是這一次,你順便踹走了你的情敵又給我們除害,我馬上就去!”
我哀嘆一聲:“那就必須賭一賭唐染是不是真的很疼我?”
如果他能喜歡我到了愛得痴醉的地步,就算讓唐染傾覆天下——他都在所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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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葦走了有一兩天——
而我,開始後悔:沒有青龍草,那樣的痛……比死了更難受,從血管裡的每一處都爆發出疼痛,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恨不得穿透我的身子得到釋放!
又髒又沒衛生條件的地牢,我像是掉進了一缸字血漿裡……什麼叫“血崩”的感覺,身下慘不忍睹的被褥就是了。早知道……那天在地牢我就快點吃了唐染,至少開苞了有過一次,不會疼得這麼厲害!
小腹劇烈的疼著,漸漸沒了知覺,外頭他們的吵鬧,我什麼都沒聽見,等再醒來的時候,睜眼看到了一大群人擠在我的床前!
“醒了——醒了,她醒了!”是唐葦高興地叫著,“我去告訴七叔!”
“紅雪姐姐——紅雪姐姐,你還認得我嗎?你還疼嗎?”唐芬晃著我的手臂……
“你們都別吵,讓她好好修養,紅雪,你想吃點什麼,還是喝點什麼?”三嫂和藹地就像我前世的奶奶。
我眨了眨眼皮:“我……不是在地牢嗎?”
“七叔昨兒回來就把你抱出來的!”唐芯這麼說著,見我安然無恙了,她和唐芬開始摩拳擦掌,“都是唐宓不好!我去揍她!”
賤人無處不在(3)
“我也去!”
說罷,兩個孩子擄著袖子就往外去——
剩下趙夫人坐在我床前,擰了溫熱的帕子給我擦臉,活像伺候病人似的,趙夫人憐惜道:“可憐的孩子……也真難為你了。這和小七圓了房,這病怎麼還沒好?還是快快要個孩子吧——”
“……”
唉,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就喜歡嘮叨這一套。
我虛弱地問起:“三嫂……唐染他……還有唐宓……怎麼了?”
“你還提那個女人啊!那一日,唐葦聽小七的吩咐給你取藥,誰知那些藥都讓那女人給倒了,唐葦沒辦法,只好去找小七回來……”
我聽著點頭,心裡樂呵:不是唐葦沒辦法,是我讓他去把唐染找回來的。
誰知,趙夫人接下去的話更讓我震驚:“你說小七奇怪嗎?這事兒鬧得整個唐家堡都知道了——他還親自去地牢把你抱了回來;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去他的書房了,把唐宓擱在一邊,也不懲罰……這叫什麼事啊?”
“什麼?!”我驚愣地仰起了身子!
靠!我沒聽錯吧,我疼個半死不活就是想讓你唐染幫我解決了那個女人,你……你居然跑回來不悶聲?這算什麼啊?我白疼一回啊!
趙夫人也捶拳頭:“可不是嘛——你說為何這麼放縱唐宓?還不因為那是‘她’的女兒……小七下不了手,可情有可原。不過紅雪你放心,她啊,早就是唐家堡所有人的公敵了,唐家堡是萬萬容不下她的!”
趙夫人說的“她”……我更好奇。
“三嫂說得……是唐宓的母親嗎?”
趙夫人點點頭,感慨地一嘆:“小七年幼喪母——平日裡和唐苑感情很要好。哦……唐苑就是唐宓的娘,是唐葦那一輩的老五。可以說早年都是唐苑照顧著小七,唐苑臨終前把唐宓託付給了小七,恐怕小七這是在還唐苑的恩情,平日裡唐宓做錯了什麼,小七罰她最重的就是去刑堂地牢裡呆上一陣……可這次……小七都沒半點罰她的意思呢!”
比春宮圖更養眼(1)
這一點,不光趙夫人想不通,就連整個唐家堡的人也想不通——到了我這裡也想不通。
過了兩天,我身子痊癒了,自己去了唐染的書房……
他很忙,每天都是在我睡熟了才回房,又清晨天沒亮的時辰披衣起床。
我就整一個給他暖床的小爐子,他每次回來就有溫暖的被窩可以鑽——
上一回在地牢裡願意和我玩激情戲碼,現在一眨眼,對我什麼情趣都沒了,每晚安份地躺在我身旁,睡他自己的——我不只一次地懷疑,這還是不是那位動不動就想吻我佔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