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我身邊勸說:
“女主子,這使不得啊!你這一出去,要晃到何時,外頭危險,你身子重了,鬧個不好孩子會早產,在外面還不如守在院子裡。”
“這四個月都過來了,女主子,你可別鬧孩子脾氣,你現在萬萬不能出去到外面折騰啊!”
她們的好意我都明白——
無秀替我說:“就讓夫人去吧,留在這裡等都沒個盼頭,對身子也不好。”
臨走前我留下了一封書信,一封信備了兩份,分別交給她們保管,我就怕只備一份就掉了。
我道:“門主回來的話,就把這信給他,他看過便知道我要去哪裡了。”
“知道了,女主子。”
我想啟程去贏家莊——對,就是我最初代嫁的原點。
從別莊過去,勉強能趕在我生下孩子前到贏家莊。當然,我更希望能在路上遇上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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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唐門時,是春暖花開的春天——一眨眼,時間過得真快,這都到了秋,天氣淺淺冷了,沿途的奼紫嫣紅也被蕭瑟取代。
無秀駕車熟練多了。
我們邊走邊打聽去贏家莊的路。
那一日,天公不作美,下著大雨,溼漉漉的——無秀不敢再趕路,我們在附近找了客棧,訂了房。
做盟主夫人好威風(1)
夜裡,雨勢不停,反而愈大。
很多酒客和避雨的客人都擠進了原本不大的小店。
無秀陪著我在一旁的角落裡吃飯,吵鬧的大堂裡又闖進來幾個溼漉漉的客人。
“小二,要兩間房!”
“唷——客官,這可不妙啊,只剩下一間客房,沒多的屋住了。”
“不是吧?這麼大的雨,讓我們去那裡找別家客棧,你瞧瞧——我們夫人還抱著個孩子,怎麼能淋著雨到處走?”男人高聲的吆喝,吵醒了女人懷裡的小嬰兒,孩子奶聲奶氣地哭著,就像一隻病弱的小貓。
無秀聞聲看著那一行人,他笑著問我:“夫人他日剩下的小少爺,哭起來也是這樣的麼?”
“你沒見過小嬰兒嗎?”
我打趣的一問,無秀的笑容僵住了——我不經意的一句話,沒想捅上了錦無秀的痛處。
差點忘了,他身世悽慘,妻兒都沒了——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沒事,小少爺生下來,也給你抱抱,這樣你就能聽聽他哭得像不像小貓了。”
他淡淡一笑,很是無奈:“恐怕……沒那個機會了。”
這句話,他說得清。
我剛想細問,豈料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說話了:“小二哥,那就只要一間客房吧。”她轉身對自己人說,“陸師兄,委屈你們今夜和我們母女倆擠一屋子了。”
“夫人!這怎麼行!盟主吩咐要好生照顧您和小姐的!您和小姐睡——我們幾個大男人就在樓下守著!”
盟主……
這個稱呼,有些奇特。
我更有興趣的是那個女人:她兜著蓑衣,滴滴嗒嗒還在滴水。她處處都小心,卸下了蓑衣,露出懷裡嬌嫩的小嬰兒,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臉,更確定“那個聲音”的主人!
“白若蘭?!”大堂裡,我驚起身,喊著她的名字。
小二正想帶著她和她的那一堆侍衛上樓去。
忽然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聽到別人喊自己的名字——白若蘭楞了一下,循聲找來。
做盟主夫人好威風(2)
“紅雪?!”她認出了我,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去了她的屋子,她屏退了她的侍衛,我也讓無秀去我們的房裡等我。
她抱著懷裡哭鬧的孩子,無奈地笑:“對不住——小雪這孩子愛鬧騰,吵著你了。”
我呆了一下:“小雪?”
“對……”她笑得很自然,“雲郎給娶的名字,她叫燕慕雪——光是這名字,紅雪應該更能體會雲郎的心思吧?”
我有些尷尬,不知所措:“你……你怎麼不攔著他?怎麼不說這名字不好?”
“哪裡不好了?我和雲郎巴不得這孩子能有紅雪你一半的美麗和善心。”
我嘟噥了一句:“燕行雲還沒把我害夠啊?”
不輕不重的話,恰逢孩子不哭,被白若蘭聽了個巧——我頓時渾身不自在。
白若蘭也是,她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