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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從去年初冬開始,少莊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不再舞劍弄墨。整天閒散地躺在屋簷下曬日頭,慵懶的模樣,活像是等著別人把飯菜喂到他嘴邊的皇家貴族。

少莊主的脾氣也變了陰晴不定,很多時候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發怒,跟在他身邊的護衛一個月換走一些,現在……少莊主身邊只剩下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大塊頭。

縱情糜亂的男歡(3)

莊主凌霸天忙著武林大會,只要兒子不鬧事,安分守己他都不會過問。他做父親的也好久沒見凌步天——至於莊裡家僕說的閒話,也不知道。

身材高大的啞護衛目送著那些嘀嘀咕咕的家僕離開——單純的眼瞳下一刻眯成了一條縫兒,不屑地瞪著那幾個離開的僕人,在他看來為奴為婢的都是卑賤的貨色。

看看天色,不早了——冥夜樓裡的主子,應該玩夠了吧?

他欲過去,半空中忽的傳來了鴿子撲翅的聲響!

唰唰——唰唰——清脆的聲音!

那是主子盼了很久的東西!

他嚴肅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這是為了主子笑的。

主子等的人,終於要來了嗎?

壯漢身子高大,他輕輕一躍就抓住了鴿子,抽出鴿子腳邊的信箋筒子,輕輕一掐——竹籤管子直接裂了個粉碎,他抖開了竹片渣子,快速翻開了那一頁紙……

白紙黑字,字雖小,可震撼了他的心——他的手在抖!

身子不由自主地一轉身,想著冥夜樓上而去!

殘陽的猩紅光芒無力地映照在牆面上……一男一女交疊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的黑影不斷聳動著。

這是一間不似起居的屋子,有軟塌,有屏風,沒有床;有書桌,有書架,沒有文房四寶的筆墨——

女人衣服凌亂地掛在她粉紅的侗體,半頁的衣角掛在軟塌的扶手上,不斷地顫動著……

屋裡瀰漫著男歡女愛的情慾之色、情慾之音。

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子連連求饒,屋裡迴盪著女人呻吟和哭泣,對——那不是享樂的嬌喘和感受,那是一種痛苦的折磨——源於身上這個男人給她的!

“不、不要……少莊主……疼……小蓮好疼……啊——”

那是身子的疼痛,她不知道,她的鼻腔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那是中了毒,黑血又慢慢從她嘴角里流出,成了詭異又恐怖的一幕。

縱情糜亂的男歡(4)

她的疼,源自身上男人的索取,更是因為深入骨髓的毒素。

她是山莊的奴婢,她來給少莊主送午後的點心。

少莊主沒有在他的起居院子休息,而是來到了偏遠的冥夜樓,才進門——他如鬼魅一樣拉住了她,丟開她手裡的點心和茶水,簡簡單單挑起了生澀少女的渴望,不顧忌她的初次,只放縱他想要的……毫不憐惜地佔有。

“他”熟悉女人的身子,熟悉女人所有的反應,“他”知道身下的女人想要什麼——他可以給,但是……這樣的凡夫俗子,敵不過他身體裡的猛毒!她在享受男歡女愛的時候,正在消磨的,是她所剩無幾的性命。

他不喜歡身下的女人:太平淡的臉,太平淡的身子——還不如他王府裡的侍妾。

他在等一個女人,傳言:她會用毒,她有傾城的姿色;最重要的……是“她”原本很醜,醜陋不堪的少女成了今日的絕色。

他和她都是一樣的人;他和她都會用毒,都知道怎樣用紅蠻藤改變自己可悲的命運;他和她曾經過著同樣的日子,因為醜陋的臉而被旁邊的人嫌棄、唾棄。

他恨那些人!

他恨的人,他可以隨心所欲地主宰他們的生死,想殺就殺,想折磨就折磨——因為他是至高無上的主宰者。

那麼……那個可憐的她呢……

她用唯一的面紗這樣,她在路上可憐兮兮地撞上了她……唯一保護她的那個男人擋在了她面前,他看不到她的醜樣了,可是……她的小嘴好厲害,把他數落得不堪。

他想見她……

一定不再是那張醜陋的臉了,就像他一樣!

他想看她是不是很美——比中原第一美人素紅顏還要傾城絕色嗎?

壓著身下奄奄一息的女體,他情不自禁地喊著她的名字——合上眼,他把身下和他一起縱慾的女人也當成了“她”。

紅雪、紅雪……殷紅雪……

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縱情糜亂的男歡(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