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
我這色女狼的因子開始蠢蠢欲動了,猛一下坐了起來——
“娘,你說什麼?”
“紅雪可記得昨夜有男人的衣服披在自個兒身上?”
“好像……有……”
“三伯他們找著你的時候,你昏迷不醒,凍著了發抖,緊緊揪著身上的那件衣服呢。”
“那是……他的?”
殷夫人點頭:“孃親眼見著那是唐染身上的外衫——”她倒也奇怪,那男人若非改了初衷,怎麼對她的醜丫頭這麼上心了?
“娘……”我又叫她,“我幾歲了?”
殷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從我的床邊彈起了身子,怪異地問我:“紅雪,你怎麼了?”
“呃……我……”
“你怎麼連自己的年歲都忘了?”
“我……呃……”
“不妨,許是你這入了眼睛的毒跑到了不該去的地方,暫歇性忘了些東西,沒事沒事——紅雪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殷夫人哄著我,隨後又回答了我的問題,“紅雪今年15歲了,若是在中原啊,就是舞象的歲數。”
“哦……”我應著,靜靜地躺著,乾澀地眨巴看不見的眼睛。
很好,15歲,花樣年華,我是寨主的女兒,不知道這寨裡有沒有和我心意的帥哥?如果沒有呢,反正我有手有腳可以去外面闖闖,出去泡盡天下美男,看看這古代有什麼新奇好玩的東西——更主要的,我要為前世的自己報仇!
找個機會幹掉唐門那個毒死了我的兇手——那個唐十幾來著?!
我不做醜女,我要帥哥(1)
× × × × × × × × × ×
夜裡,我睡得迷迷糊糊,眼睛沒那麼痛了,早上睜開眼,朦朦朧朧能看到頭頂的破爛帳子——
我起身,眯著眼看了看周遭的擺設,一股氣沒緩過來,打了個悶嗝。
好簡陋:
我睡在床上,屋裡多一點的就是竹椅子,唯一的一張藤木桌子,更恐怖的是屋子牆邊的一個竹藤櫃子。
我打著赤腳走過去,看著裡面的瓶瓶罐罐……
可能是我穿越後,這身體原來的記憶沒死透,她背過的那些藥啊、草啊、蠱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在我腦海裡轉悠,我對這些東西不排斥,伸手摸摸那些瓶瓶罐罐,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
這些一定是殷紅雪的寶貝:以後,這些是我的寶貝。
我用著殷紅雪的身子活了下來,也用了她學的很多毒物給自己找了未來的生存之道。
循著點滴的記憶,我急著這裡的某個管子裡裝著身體藍色的小蟲子,不費吹灰之力,我找到了這些——又想了想一種名叫苦葛的藥,好像是左邊的第三個簍子……
好不容易有了點力氣下床,我一個人搗鼓著這些東西。
等徐媽來給我送早點的時候,推門一看她家少小姐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仰著頭,這眼眶上不知敷著什麼噁心的藍色汁液,她嚇了一大跳!
“少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解毒啊——我好像記得……應該換一換——就可以解了這個新毒。”我一邊享受著雙眼上涼颼颼的快意,一邊問起,“你是誰啊?”
“我?我是徐媽啊?小姐怎麼忘了我是誰?”
“呃……”
我這賤嘴啊,難倒非要在這些老古董面前擺明自己是個穿越的“種子選手”?
正當我找不到臺階下時,徐媽一聲驚呼:“呀!怕是小姐被那些歹人推下懸崖時嚇著了,忘了一些事兒吧?所以不記得徐媽了?這個不打緊,休息幾日緩了神就好了!”
我不做醜女,我要帥哥(2)
她的說法和我孃的說法差不多。
看來她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我有些東西記不清了,都是那幫來殷家寨搗亂的人害的,她們也就不在乎我會不會出錯。我也就有了藉口,堂而皇之繼續做我的“殷紅雪”。
“小姐,該用早點了,昨兒一天你都躺著,快吃些東西補補身子。”
“嗯,徐媽,幫我打盆水吧,我洗洗。”我覺得眼睛上敷的藥汁差不多都吸收了,眼睛也舒爽了很多,等徐媽把清水端來了,我湊在那裡潑臉。
這水好涼,好冰——正宗的山泉水呀!
“小姐來,擦擦臉。”徐媽給我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