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敲,失笑道:“偏你是個急性子。此事暫時不用再提,待我與諸位分堂長老商討之後再做決定。”
玲瓏知道他這樣說,就表示必然可行了,喜得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撒嬌:“爹爹,你看妹妹被那個惡人傷這麼重,你也該懲罰他一下才對,不然咱們少陽派多沒面子啊!”
褚磊板著臉,冷道:“你也知道沒面子。不過這面子是你們自己學藝不精丟掉的,和人家沒關係。”
玲瓏急道:“那他年紀比我們大嘛!等我和妹妹到了十八歲,比不過人家你再說也不遲呀!”
褚磊笑道:“就你們這憊懶模樣,只怕到了八十歲也不如人家。”
他身為掌門人,事務繁重,來這裡說了一會話便要走。臨走見玲瓏還在生氣,便道:“你莫打什麼鬼主意,簪花大會可不許你們胡鬧。這次的事情江道長已經道過歉,暫且放下吧。你要還氣不過,就好好修煉,下次簪花大會把他打敗也就是了。”
玲瓏默不作聲裝乖小孩,等爹孃一走,立即拉過璇璣,見她吃得滿臉是米粒油光,不由用自己的手絹替她擦,一面老人精似的嘆氣:“真是個小孩兒,真不知是用臉吃還是用嘴吃。”
璇璣把小炒肉吞下去,道:“像你剛才說的,我們本來就是小孩兒嘛。”
玲瓏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人偷聽,這才壓低聲音道:“不說這個啦。司鳳不是叫我們晚上去後山嗎?東西準備好沒有?”
璇璣急忙從門後把鏟子麻繩找出來,“這些是要做什麼?陷阱嗎?”
“我怎麼知道他有什麼鬼主意,反正準備好就走吧!”
玲瓏拉著她就出門,左右看看沒人,兩人鬼鬼祟祟往後山那裡跑。
果然鍾敏言和禹司鳳早早就到了,等得不耐煩,見她倆跑來,鍾敏言急道:“我的大小姐們,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才來!”
玲瓏撅嘴:“爹爹過來訓了幾句話,人家嚇得要死,你還要埋怨!”
鍾敏言趕緊賠笑,抓著她的袖子柔聲道:“被罵了?好啦,是我不對,彆氣了。苦瓜臉可不適合我們玲瓏大小姐。”
玲瓏被他哄得撲哧一笑,跺腳道:“你就愛亂說!我才不和你摻和。剛才爹爹說啊,要提前教咱們仙法,開不開心?”
鍾敏言心花怒放,笑得傻了。
對面禹司鳳見璇璣臉色發白,以為她傷口疼痛,便輕道:“我這裡,有宮裡的,良藥。替你,敷上吧?”
璇璣默默搖頭,一把將頭上的繃帶扯下,淡道:“沒事了,根本沒傷口,一點也不疼。”
禹司鳳柔聲道:“你不太,開心。是你爹爹,又說你了?”
璇璣搖頭,把手裡的鏟子麻繩舉起來,問道:“司鳳,你讓我們帶這些,是要挖陷阱嗎?”
他笑道:“說對了,一半。看它,你還,認識它嗎?”
他從皮囊裡掏出一條銀色小蛇,只有食指粗細,碧眼銀鱗,纏在他手腕上,倒三角的腦袋晃來晃去,鮮紅的信子一吐一吐,憨厚可愛之餘,又帶著一絲猙獰。
璇璣“啊”了一聲,當然記得!是之前差點被她捏死的小銀蛇嘛!
“它叫……?”她想不起名字。
“叫,小銀花。”禹司鳳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有些得意,“它是,我養的,靈獸。從小,一起長大。別看它,個子小,很能幹的。”
彷彿是聽見了主人的誇獎,小銀花發出噝噝的聲音,搖頭擺尾,不可一世。
璇璣見它可愛,不由笑道:“我能摸摸它嗎?”
禹司鳳點了點頭,捉住她的手腕,輕輕放在小銀花的身上。它大約很少被外人摸,明顯的不安起來,腦袋昂起,直直地盯著璇璣。
“噓……別怕。璇璣是,好人。”禹司鳳低聲安撫它。
璇璣只覺手指的觸感又涼又軟,忍不住咯咯一笑,問道:“司鳳,你要小銀花做什麼呀?”
他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好像兩塊上等黑水晶。
“咱們今晚,挖個陷阱,我保證他,明後天,百分百,會摔進去,跌斷了腿。”
旁邊一直說笑的鐘敏言二人這會也被他的話吸引過來了,玲瓏奇道:“別派弟子很少有來後山的,你怎麼能保證他一定會摔倒你的陷阱裡?”
禹司鳳點了點頭,招手把他們都湊過來,四顆腦袋聚在一起。
他低聲道:“這事要,你們幫忙。不是要幫,璇璣,報仇嗎?聽我說,如此這般……”
他嘰裡咕嚕說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