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
Draco從來沒有想過有人居住的房間會比Malfoy莊園更為敵意。
眼前的就是例子。
簡陋的房間,乾淨得一塵不染的雙人床,靠牆是一個空蕩蕩的書架。嵌入式衣櫃門虛掩,陰影中隱約可見之內數量不多的衣服。稀稀疏疏地擺放幾本書,類似茶几上大部頭的專業書籍(早已被他歸為不可理解的天書範疇)。靠窗金屬架構的書桌——姑且稱它為書桌或者它的類似物。上邊擺放手提電腦,一本書,一沓稿紙,幾隻筆。
還想看個究竟,Harry就已經拉上房門。一聲悶響,隔絕了那邊和Draco所在的世界。
這個Harry和17歲的必然不同,絕望可以有許多種。
在Voldermort陰影之下的Harry,雖然寂寞然而有號稱忠心耿耿的朋友撐腰。靠近他,Draco還可以感覺從細瘦身軀中如同射線般放射出的熱量。
令人懷念的熱量,每每接近,總讓人有在戰爭中活下來的希望。
現在沒有了。
那種仿如在絕望深淵不可自拔時隱約瞭望的希望般微弱的光線。
比那時更為緊緊封閉的世界,沒有人可以窺視的世界。
親吻中雖然神志已然不清,昏昏然不知所以,只記得唇下溫熱柔軟的觸感,現在回味總有苦澀的味覺,鹹中微帶血液的鏽味。本來應該如火如荼(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吻,不知為何回憶時冷漠疏離。
Harry對那個吻隻字不提,自己也心知肚明不再提起。
(那之後有多少次他是從夢中驚醒,全身熱汗,衝進浴室解決自己的問題?)
意外的是回到希爾頓大飯店沒有遭到Pansy的攻勢,否則他真的不認為自己在這種情況還經受得住Slytherin的伶牙俐齒。
更意外的是沒有昏睡,看樣子之前的三天確實把所有的份都補了回來。
Pansy某天出外晚餐時看似輕描淡寫地問起為什麼這幾天白天都沒有他的蹤影。
正向麵包上塗黃油的他一愣,隨即同樣輕描淡寫地回答是碰到了老朋友。
每次以散心為名離開Pansy,不知不覺總是走到布魯克林分校
運氣好的時候,不,他現在已經慢慢摸清了底細,星期二,四,Harry總會和Sabrina從白色教學大樓裡走出。
Sabrina看到他一臉喜色。Harry則是漠不關心。
拉著他去各色酒吧。看來有作計程車司機天賦的她摸清了紐約所有堪稱特色的酒吧,當然,酒保必須英俊瀟灑。
他是盼著她喝醉嗎?拉著醉酒美女送上計程車的自己覺得荒謬得不可思議。
這樣就有理由順理成章地把她送到昆斯Harry的住所,再以勞累和時間的藉口借宿一晚。
Sabrina從來不告訴他自己的住址,他也順理成章地作不在意狀。
他是盼著親吻的重演嗎?
即使是那樣冰冷沒有摻雜絲毫感情的吻?
即使對方是自己花了一個童年的時間憎恨的人?
一半思維告訴他其實只是他自己的思鄉情緒作祟,另一半卻嘲笑他不敢承認自己,其實就是……
是什麼?
思維總是在這裡戛然而止,留下一大半空白。
時間過得這樣奇怪,走走停停,和Pansy同處一室按捺著不去看錶。和Harry一起的時候卻總嫌時間一晃而過。
送Sabrina回去,借宿,醒來。就像一眨眼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清晨起來,街角也開始泛起潮溼的白霧,隨著日頭升高可以像雪一樣融化褪去。法桐的葉子也掉得飛速,某日抬頭被狠狠嚇了一跳,沒想過只有秋天,冬天便馬上會到。
這樣居然也慢慢地和紐約裡一個學校對手和一個美麗怪異的麻瓜熟稔起來。
漸漸也認識了幾個Harry在這裡的同學。
姑且稱他們為路人甲,乙,丙,丁。
都知道他是神秘人Harry在中學時代的朋友,頓時好奇心大盛。
可惜的是,既然他,Draco Malfoy可以面對調查Lucius夫婦死因的調查員而掩飾得天衣無縫,轉移他們視線當然也輕而易舉。
那天在校園裡的草坪上,路人甲同學突然提出自己下個星期五要過生日,請客。
客人有:路人乙,路人丙,路人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