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器靈的出現,更是無意中為寧湖衣的奇貨可居添了不小的籌碼,除了分神期長老愛徒、門派大師兄的光環外,愈發讓他引人注目了。
顧少白握著撼天鏡胡思亂想,忽然一個機靈,周身湧上一陣惡寒。
又來了!顧少白抓狂。剛才只顧著看寒芷,都讓他忘了這些天來除開能用撼天鏡時刻探查外界不用做瞎子的欣喜,更是有一樁時刻讓他如臨大敵的心頭大患在困擾著他,那就是莫名其妙撇開雲睢當上大師兄的寧湖衣最終也沒能逃過既定的劇情,真的和小師妹雲蕊搞上了。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每當雲蕊靠近,本該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他總會從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感應,不是惡寒就是毛骨悚然,比如此刻,他都不用看撼天鏡,就知道今日一直沒露面的雲蕊肯定已經出現在寧湖衣五尺之內了。
不知道這回她又要搞什麼妖蛾子,顧少白無奈調轉撼天鏡掃了一眼,差點噴出一口凌霄血。
雲蕊確實已經來到了弟子坪,而且一入人群就迅速擠到了寧湖衣身邊,此刻正沒骨頭似的倚在寧湖衣身上,一手挽著他的胳膊,另一手與他十指相扣,不安分的手指還在一下又一下撓著寧湖衣的掌心。 臨淵派。
此時正值日中,早課已過,上善殿外的弟子坪內應無太多弟子打坐清修了,靠近山門的地方卻擠擠挨挨圍了不少人。
站在人群中央的是雲睢,身後整整齊齊跟著十個弟子,立在他對面與他相談的則是寧湖衣。
那日雲睢從思過峰離開,再入上善殿,寒朔開門見山要他帶弟子下山歷練,與寧湖衣的說辭一般無二,讓他不得不多想寧湖衣長袖善舞,是否已勾結長老與他沆瀣一氣,正待試探,被寒朔擺手按下,給了他一個明瞭的眼神,讓他依吩咐行事即可,切莫妄動。
雲睢只當寒朔有所察覺,不欲打草驚蛇,畢竟寧湖衣在派內備受擁戴,且入門以來事無鉅細面面俱到,樁樁件件滴水不漏,要對付他還得另尋機會。而他已將寧湖衣的真面目識破,順著寧湖衣的意思下山歷練恐怕危險,但同時也是個上佳的緩兵之計,想來寒朔長老亦作此想,因此讓寒芷長老與他同行,有金丹高階修士相護,應當一路無虞了。於是雲睢一切照舊,只暗地對寧湖衣加深防備,面上仍舊裝作一副同門和睦的模樣,頗覺心累。
反觀寧湖衣,一派春風拂面,帶著一干平日交好的師弟師妹們來給雲睢送行,數數人竟來了半派之多,圍在寧湖衣身邊眾星拱月,個個孺慕非常,早已將雲睢這個主角給忽略了,可見寧湖衣手腕了得,長老的顧慮也並非多餘,日後若要對上,即便殺了他,如何安撫派內弟子亦是個相當大的問題。
寧湖衣捉著雲睢的手殷切囑託:“雲睢師弟,此次下山前往虛真國除妖,順帶隨同寒芷長老前往腐石洞窟一探,本該由師兄帶人前往,奈何掌門閉關,師兄分身乏術,只得將任務交託於你,累你無法潛心修行,心中多有虧欠,便準備了些小東西給你帶著防身。聽說師尊對此次下山之行看重非常,已賜了你一件高階法器,我的東西自比不過那些,不過一點心意,你不要嫌棄。望你萬事多加小心,平安歸來。”
一番話說得熨帖無比,讓人覺著一派大師兄就該這樣尊上護下,可惜說話的是寧湖衣,聽在雲睢耳裡,平安歸來也變成不得好死了。
“大師兄放心,雲睢定不辱所託。”雲睢笑了笑,拱手道謝。
兩人說話間耳畔拂過風聲,抬眼望去,遠處兩個身著普通道服的女弟子拱衛著一名女修,正從上湥У畹姆較蛐煨焱�矯糯�礎�
那女修一襲出塵道袍,白似皎月,手中握著一柄拂塵,亦是銀絲根根一塵不染。她腳踏蓮花,面攏薄紗,體態婀娜,該是萬千風情,偏偏最為旖旎的三千青絲用白玉道冠工工整整地束了起來,因容貌過分姣美而生出的輕佻感又被周身散發的金丹紫氣強壓而下,多了些寶相莊嚴,如風霜欺凌下尤自盛開的嬌花,甫一出現便蓋過了在場所有女修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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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芷的到來讓一眾弟子們多少注意到了雲睢,本還對他十分同情,這會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