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拖家帶口過府討幾杯水酒喝,只怕賈大人又要念著銀子心疼了。”
說了這話,也不等賈赦回答,那些官吏又笑著出去做事了,只看得賈赦搖頭一笑,低下頭去又翻起公文來了。
翻著翻著,賈赦的睏意又起來了,眯著眼仰天大打個哈欠,眼角餘光掃過門口,忽見著門口站著一個人,賈赦的猛然睜大眼睛,將哈欠又吞回喉嚨去,慢慢低下頭,立起身來,極為小心的行禮道:“聖上……”
皇帝一聲不吭,只冷冷的看著賈赦,賈赦感覺冰冷的視線落在背上,自己如同在寒冬臘月裡洗了個冷水澡,身體都凍麻木了,一點都不聽使喚。
時間過得極為緩慢,在賈赦開始考慮他掛了之後,他隱藏的遺產會怎樣的時候,賈赦終於聽到了皇帝陛下一聲輕輕的冷哼,賈赦如聽天籟,他應該還來得及回去交代一下遺產該怎麼處置吧?
皇帝慢慢移動步子,走到賈赦跟前,看著一動也不敢動的賈赦,冷冷道:“春眠不覺曉,賈大人倒是好興致。”
賈赦一邊發著抖一邊磕頭道:“小臣惶恐,臣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瞧著賈赦這般模樣,皇帝略皺了皺眉,他倒對賈赦還有幾分印象,在開國傳下來的功勳子弟裡頭,賈赦雖沒什麼才能,但卻是個老實本分的,今兒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眼下看著賈赦卻是個知錯能改的,倒沒什麼不好品行,在世家子弟還算難得。
如此想來,皇帝對賈赦的不滿之意倒略去了幾分,只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知道錯了,今後也不可再犯了。”
賈赦微微嗅到了些許香氣,氤氳透骨,卻極不分明,不似龍涎香的厚重,反有幾分檀香的清淡,賈赦正思索著究竟是何香料,忽聽見皇帝的話,當下如蒙大赦,只忙回道:“臣領旨,謝主隆恩。”
聽著賈赦這話,皇帝不由得的笑了,只對著賈赦淡淡道:“起來罷。”
賈赦剛直起身來,皇帝又狀似無意的發問道:“聽說你們府上,近日出了一件縱奴行兇的案子,這是怎麼回事兒?”
賈赦唬了一跳,忙不迭又跪了下去,磕頭道:“小臣無能,沒管好家中下僕,直到出事之後,才知道內情。雖將那些惡奴送官法辦了,但都是小臣不能明正家風,才致使出了此事。”
皇帝怎不知賈赦這話裡的虛實,當下只冷笑道:“你倒是個忠孝仁義的。”
賈赦聞言,額上只冒冷汗,這話怎麼聽著語氣不大對呢,這應該不是反話吧。
好在皇帝也無心再理會賈赦,翻看了一下案上的公文,又踱著步子慢悠悠的出去了,見著皇帝出去了,賈赦方才從地上爬起來,拿袖子擦了擦汗,以後是再不敢犯困,誰知道哪天皇帝會出來溜達,今兒皇帝不計較,不代表以後皇帝也不計較啊。
唉,這古代的官,真是比現代還難當啊,現代當官,誰還管什麼禮儀不禮儀,領導講話,下面睡覺,那是傳統專案,一代傳一代的久遠傳統,值得光榮繼承並推廣的。
哪像今天,打個哈欠,便差點掉了腦袋,壓力能不大麼,難怪古人都活不長。
賈赦很有怨念的碎碎念著,他現在是無比懷念現代生活的日子,有電視有網路,別說打個哈欠了,就是把腳放桌上,睡上一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賈赦正想著,外頭忽進來了一個小吏,呈了盞茶給賈赦道:“賈大人,這是聖上吩咐小的送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ps:今天的第二更啊,果然是有鴨梨才有動力,偶想多碼些字,結果就居然就多碼了一章出來,這算超能力發揮了吧。爬走~~~~~~偶睡覺覺去了,不知不覺居然熬夜了,望天。
事難言邢德全告狀
賈赦愣了一愣,接過茶來,略品了一口,當下眉毛鼻子皺成一團,張口欲吐出來,一想起皇帝的眼神又不敢,好不容易才強嚥下去,開口道:“好苦。”
那小吏聽了賈赦這話,只忙不迭的解釋道:“濃茶醒神,這是聖上的話。賈大人,小的也不敢不遵啊。”
賈赦聞言,只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罷。”
那小吏支支吾吾的不說話也不動作,只看著那桌上的茶,賈赦會了意,抿了抿唇,端起茶來,一口飲盡,將茶盞遞給那小吏。
那小吏方才端了茶盞,安心出去了。
待那小吏出去之後,賈赦方苦著一張臉,不覺搖頭嘆息起來:這年頭果然皇帝才是老大,得罪不起的……
展眼便到了四月,王家因出了王夫人這事,與賈家的關係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