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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只怕也比不得常人了,不能再勞神費心,畢竟這氣血虧損的太過了。”

聽得太醫說賈珠還有救,眾人哪還顧得旁的,只忙對著王太醫連聲應諾道:“只要能好了,也不再強求別的,定不敢再讓他受氣動怒了。”

王太醫聽了,方才安下了心,替賈珠醫治起來,先施了一回針,又讓人熬了獨參湯進來,守著賈珠喝下去了,方才出去開方。

賈赦等人眼瞅著賈珠喝了參湯,氣息略比先前平穩些了,方才放下了心,又說起先前的事兒來了。

王子騰因見賈珠先前病得奄奄一息,還惦記著王夫人的事情,一時心下感傷,只嘆著王夫人多行不義,卻連累兒女受罪,倒不好再為王夫人多說什麼,只嘆氣道:“既然府上還有事,我便先回去了,我那二妹妹,雖說是一時糊塗,可到底作下了錯事,老太太也不用顧念我們兩家的交情,該怎樣便怎樣罷。”

聽著王子騰這麼一說,賈母是徹底寬了心,忙對賈政道:“舅老爺既說了這話,你也是當爺爺的人了,這事我便不管了,你自料理了便罷。”

話說賈珠吃了王太醫的藥,倒也一日比一日見好起來了,只是到底虧損了身子,略微久站一陣,稍費些心神,便頭暈眼花起來,想要科舉應試,怕是不能夠了。

只是經了這連番的事情下來,賈母和賈政是不敢再奢求什麼,賈珠能好過來,已是祖上積德了,至於科舉應試,有是添光增彩,沒有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再者賈珠還年輕,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的。

至於王夫人,賈政看在賈珠和寶玉的面上,倒也沒休了她,只是稟過了賈母,在家中起了一座佛堂,讓王夫人住了進去。

明面上說是王夫人經賈珠這一病,愛子心切,特意為賈珠和寶玉吃齋唸佛,但暗地裡,賈政卻吩咐王夫人身邊的下人,看緊了王夫人一舉一動,府裡若沒有大事,絕不許王夫人出佛堂一步。

王夫人尚且如此,周瑞一家子自然更沒落個好下場,王夫人犯的罪名兒,都教這周瑞一家子給擔乾淨了。

賈赦瞅著薛蟠的前車之鑑,更是索性把心一橫,寧可讓賈府擔上個縱奴行兇的罪名,也要把這些事情了結乾淨了,故而不顧賈母反對,一意將周瑞一家子都送官法辦了。

話說賈府在京裡雖敗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賈赦又在通政司任著官,上上下下的衙門多少也有幾分交情,故而這判決下的極快,沒兩日,便只等著秋後問斬了。

王子騰雖口上說不再管王夫人這事,但瞧著賈赦的舉動,也明白了幾分,這些事情能了結在奴婢頭上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況且他到底比賈赦威權更重些,剛起了心思,這底下迎奉的人便把事情給料理妥當了。

大牢裡歷來便悶熱潮溼,周瑞一家雖說是下僕出身,可養的金尊玉貴不比主子差多少,這一進去,自是受不住,沒捱過幾日,便染上疫病去了。

疫病一事,最為世人忌諱,這染病身亡的屍骨自然少不得要燒了個乾淨,可憐這周瑞一家,狐假虎威幾十年,一遭事敗,竟落得個挫骨揚灰,無人收屍的結局,只教人掩面長嘆不已。

卻說這日裡,春意漸暖,衙門裡也比往常清閒許多,衙門無事,這任職的官吏,自然少不得要偷些懶。

提前告退的有之,請假回家的有之,反正清閒衙門的清水官,橫豎也不起眼,多一個少一個,只要上司不為難,也沒什麼關係。

賈赦雖未回去,不過也被這氣氛帶的懶散起來,一邊翻著公文,一邊打起哈欠來。

春來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如今雖未到夏日,不過這天氣和暖,倒也教人疲懶得直打瞌睡,不怪賈赦發起困來。

又打了個哈欠,賈赦搖了搖頭,伸了懶腰,搖頭晃腦的嘆氣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落花無語怨秋風,坐也不得,睡也不穩,我這一把年紀了,倒比那戲文上的小兒女還沒精神些,再這樣下去,可該怎麼了得啊!”

旁邊的官吏聞言,不禁大笑起來,只對著賈赦擠眉弄眼道:“賈大人若是一把年紀了,我們豈不是都老態龍鍾,走不動路了,我們可是聽說,賈大人的太太可是快要生了,賈大人待得日後抱了孫子,再說這話也不遲。”

賈赦聽了,也禁不住笑了,只把公文遞過去,笑著打趣道:“我大兒子也快成婚,離抱孫子還能有幾年,少不得要追著你們一個個討禮去,可別想推辭了去,便是人來不了,這禮也不能少了。”

那些官吏接了公文,只笑道:“賈大人既然開了口,我們哪有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