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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兒這事指不定還有什麼緣由呢。老太太你想想,這繕國公家和咱們府上原就是幾代的老親戚,二太太和柳太太又時常來往著,沒準一時半會口上說了些玩笑話,柳太太卻當了真。再者,就算是二太太一時糊塗,胡亂的應了人去,老太太不瞧別人,只瞧在珠哥兒的面上,也該寬饒二太太一回,畢竟這新媳婦還沒進門,便休了婆婆出去,難免惹人笑話了去。”

賈母聽得賴嬤嬤這麼說,思量了一番,倒也覺著有幾分道理,可面上卻不露絲毫,只冷冷一笑道:“一時糊塗,我瞧著她是一點也不糊塗。我老了,也管不住她去。這兒女親事,皆是父母之命,如今她這作母親既開了口,我也只得命人請了政兒過來,由得他們夫妻倆仔細說去。”

聽得賈母這話,王夫人哭聲越發悽切,只苦求著賈母饒她一回。

賈母見得王夫人哭得聲嘶力歇,又念著賈珠和寶玉,不禁心下一軟,只冷哼一聲,拍著桌子道:“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今兒若不說個清楚明白,我便請了王家兩位老爺過來,讓他們趁早領了你回去是正經。”

話說賈母這邊正審著王夫人,那邊邢夫人也沒閒著,她侍候賈赦用了午膳,一邊命了王善保家的送了迎春回去,一邊拿了個素緞冊子,向著賈赦說道:“今兒我聽二太太說,王家大老爺好似要外放了,老爺可曾聽人說過沒有?”

賈赦正端著杯子喝茶,聽得邢夫人這麼一問,略想了想,只搖頭笑道:“我倒不曾聽說,不過二太太既這麼說,想來**也不離十了。”

邢夫人聽了,只忙笑道:“這王家大老爺外放做官,原是好事情,只是我想著璉兒的親事,難免有些擔憂不安,所以才想討老爺的吩咐?”

賈赦一聽,倒明白了幾分,只忙笑道:“什麼事兒,你且說來聽聽?”

邢夫人抿唇一笑,只看著賈赦道:“按理說,這外放做官,一去少不得也是三五年光景。咱們家璉哥兒如今已是十六歲的年紀了,早年裡又和這王家大姑娘定了親,如今這王家大老爺一外放,咱們家璉哥兒的親事該怎麼辦,老爺心裡可有個章程沒有?”

賈赦聞言,也皺了眉,只淡淡的問著邢夫人道:“怎麼,可是二太太與你說了什麼?”

邢夫人聽說,哪不知賈赦所問為何,只笑了笑,對著賈赦道:“她倒沒說什麼。只是我想著,這王家大老爺一外放,少不得幾年光景,咱們家璉哥兒的親事,總不能為此耽擱了去。倒不若趁著如今兩家都在京裡,提前將婚事辦了,也省的日後山長水遠的,反而生出些波折來。”

賈赦見邢夫人態度溫和,略想了想,倒覺得很是,賈璉的年紀著實不算小了,與他同歲的大多都是兒子女兒盡有了,再拖下去,只怕少不得被人說了閒話去。

再者,這成親的事兒向來是極麻煩的,挪院子,翻房子,置擺設,哪樣不花時間工夫,雖說早前都有預備,但真計較起來,哪是事事都能預備齊全的。

不說旁的,只看賈珠如今這婚事,便能瞅出個一二來,王夫人成天忙的不住腳,可也耐不住事情繁贅,架子雖光鮮亮麗著,但倒底草草了些,難免有不如人意之處。

這麼一想,賈赦倒拿定了主意,只吩咐邢夫人道:“這事兒你先與老太太商議一番,瞧瞧王家的意思如何,旁的事兒明兒再說罷。”

聽得賈赦這話,邢夫人自是知道,賈赦是同意了,只忙笑了笑,正欲說話,外頭簾子一動,王善保家的忙忙進來道:“老爺,二老爺遣人請了你過去,說是有事商議。”

賈赦聞言,便越發皺了眉,只理了理衣裳,往外頭去了。

見著賈赦出去了,邢夫人方問著王善保家的道:“二老爺巴巴的遣人喚了老爺過去做什麼,可是二房裡出了什麼事兒?”

王善保家的聞言笑道:“這我哪知道,想來不過是那些官面上的事兒罷了。”

說著,王善保家的又壓低了嗓子,瞅著邢夫人的神色小心道:“太太,二姨太太來了。”

邢夫人正端著茶盞欲飲,聽得王善保家的這話,唬得手一抖,竟是將大半盞茶都倒在身上,好在茶水溫熱,邢夫人並不曾燙著。

王善保家的瞧見了,忙不迭的拿帕子擦著邢夫人衣裳上的水漬,不住的問著邢夫人道:“太太可曾燙著了?”

邢夫人也不答,只問著王善保家的道:“她來做什麼?”

王善保家的停住了手,只嘆了口氣,對著邢夫人說道:“我聽著二姨太太的口氣,似是來求太太幫忙的。”

邢夫人聽了,只冷笑道:“幫忙,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