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龐大的勢力無時無刻不在控制著我,竟像籠中之鳥一樣,困在這世上、這宮中!
這無形之枷鎖,又如何才能衝破!
這人生之鐐銬,又如何才能擺脫!
我,又如何才能壯大自己的力量……
急思之中,竟然胸中那團紅色之氣又忽得燃起!
對,力量,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和他人!
我定了下心神,思考著,到底什麼途經在能使我變強……於是一夜無眠。
次日,我便早早起身,整好衣冠,在奉御官的引領下,前往思勤宮——弟弟殷洪的住處。亞相比干正是他御命老師,此時已在覽書殿靜候多時。
這亞相比干,可是位高權重——雖列三公之尾,但掌管宗廟、禮樂、祭祀,統領天下之宗教官。臨行前,方弼專門告知,傳言他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天生即能聆聽萬物之心聲,可與萬物交流,已經是萬民所敬仰。
對待這樣的傳說中的人臣,我自然是畢恭畢敬,絲毫再不敢再弄出什麼閃失。
但是,這殿中教學,卻是十分不尋常,因殷洪並非太子,所以是與九名年齡相仿的皇族子弟一起學習。比干見我前來,便將課程分為2段,一段為“禮”,主要是常規的禮儀、祭祀、天文、曆法知識,他口頭講述,大家一起聽答。另外一段為“術”,包括如何占卜、通靈、與鳥**談、剋制鬼怪的方法等等,這個部分讓原來十人一組練習,我只能在旁邊溫習背誦龜甲上的銘文。
比干每2天來教習一次,其餘時間安排卜祝(帝國宗教官官職)授課與輔導。
對於不能學習我覺得有用的東西,我當然是極大的不滿。最起初兩次尚能忍耐,第三次比干指點他們練習驅散障眼之法時,我終於按捺不住,向他提問了起來。
“亞相大人,不知我何時能也與王弟一起修習這奧妙之術?”我鞠了一躬,起身問道。
比干停下比劃的動作,微笑著向我行禮,答道:“此乃雕蟲小技耳,殿下只需用心於禮法,他日繼承大統,必能有所作為。”
我又窮追不捨的問道:“亞相老師,近日聽聞周邊諸國時而妖魔橫行、百姓無不聊生,若君王能修習降魔之術,一可除魔衛道,二來也可弘揚大道,為後世表率……”
比干皺了下眉頭,打斷我的話,“殿下此言差矣!殿下為當世太子,應習修身治國之術,未來殿下政務繁忙,這技藝之苦修日甚,必無法堅持,縱使現時修得這一二,又有何用?”
我聽得又火大起來,看到周邊都是皇家子弟,料想他們也不會受罰,便甩起脾氣,顧不上師長禮儀,指著旁邊最高的一個孩子,對著比干大喊:“怎會無用!如果它日他謀逆行刺,我又如何處置,如身無一長!豈不是坐以待斃!”
這話瞬間嚇得那些孩子立刻跪倒,這年長的孩子更是哇哇大哭。弟弟殷洪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這些天的事情,已經讓我很是難受;此情此景,更是無名之火衝頂,甚至有些衝昏頭腦,萬分得賭起性子。
我抓起那個孩子,對他大吼,“你用你的法術對我指一下啊,快啊!快指啊!用你最厲害的一招!我就看我怎麼這無絲毫力量之人!!怎麼招架!!做帝王何用!!”
可這孩子已經嚇攤在地,哪裡能敢動上一動。
“放肆!殿下成何體統!”亞相大聲斥責,也無法阻止我不計後果的舉動。
“好!你不施法是吧!那我就……”我已經徹底怒火中燒,彷彿這天下都與我做對,困住我,傷害我一樣。
轟!!!!!!!
我伸手一推,胸中的那點紅色之氣,竟然從雙手之中推出,發出噪雜的一瞬轟鳴,形成一道紅光,直奔這孩子而去。
只看他身軀從地面彈射而出,撞向殿前的木屏!
章十 從長議
燃,為何燃在此時。
怒,為何怒向此處。
大殿瞬時尖叫四起更是亂作一團。
我也被自己這紅光嚇得冷靜下來。
比干急速上前,抱起這個昏迷孩子,用手撫住額頭,口中默唸有詞。不一會,這少年扭曲的臉上便恢復了寧靜,漸漸甦醒過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侷促了起來。心想,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真的該管理好情緒了,要不肯定會壞了大事。
比干此時探起身,轉向我並斥責道:“帝王之學,本不在於力而在於心,殿下有此奇力之天賦,本該是我皇室之幸。但學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