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但聞一陣風過,耳際已響起一陣呵呵大笑,“江南醉儒”已隨聲到了跟前。
傅玉琪等三人看了“江南醉儒”現身,都恭恭敬敬的見了禮。
“江南醉儒”唉了一聲,道:“算我白白的喜歡你們一場,到頭來忍心讓我在後面這般沒命的追,你們也沒說等我一等,要不是陸兄多少還有點聖心仁心的,還不知道要我追到那一天呢?”靜心道姑攔住他說:“好啦,好啦,你的酒瘋發完了沒有?我問你,你忙的窮趕這一陣,就為的說兩句酒話嗎?”“江南醉儒”道:“你這老道婆這時卻又不耐煩了,你既是這般心急,那為什麼不等我一等呢?”靜心道姑笑道:“你可不要以酒三分醉,擱下正事,跟我出家人撒賴,快說吧!你怎麼會在此時此地追了來呢?”“江南醉儒”一斂醉態,道:“我與二個化子頭,到了關外,可真聽到不少事,這些事情大概你們也知道了,後來聽說佛心島主又要重入中土,並與莫幽香狼狽為奸,這事情被我們證實之後,知道事情已是無法善休,這時我們既想續留關外,繼續探聽他們的動靜,但又不放心中土之事,正巧這當兒,那個老毒兒卻著人捎了信來,說中土情勢轉緊,要咱們即速趕回來。”頓了頓,又道:
“咱們回來之後,就先去少林寺一行,看看那班和尚有什麼動靜沒有?沒想到,卻又遇上了你師父。”“江南醉儒”說這話時,對傅玉琪看了一眼。
靜心道姑道:“你不跟他們一起,怎的又單獨來到此處呢?”“江南醉儒”道:“老瞎子卻把他兩個拖走,單叫我回來接你們同去雲南,待我趕到黃山,你們人已走了,這才窮趕一陣,沒想到你這出家人又冤了我一場。”靜心道姑道:“你們在嵩山少林寺,不知有何決定?”“江南醉儒”道:“這次佛心島主和莫幽香柬邀武林各派人物,雖是事實,但卻並不是意欲對付與會之人,他們主要的則在我幾個人身上,他們如把我們幾人折服了,那麼也就沒有可爭的了。”靜心道姑,冷冷一笑,道:“那麼他們是選定咱們開刀了,我倒不信我們這幾個人就這等沒用。”“聖手醫隱”陸天霖道:“但不知少林掌門人宏仁大師可有什麼安排沒有?”“江南醉儒”道:“我們幾個人在江湖上雖然浪得虛名,但少林、武當乃是武林正大門派,被尊為泰山北斗,此番洱海之會,明雖對付我們,但也無疑是一次正邪決鬥之會,少林、武當自是無法置身事外,到時宏仁大師必將親率了字輩的弟子前往洱海,至於武當,不用說老瞎子親自去跑一趟,就是他不去,他們也定不甘袖手的。”靜心道姑沉吟了片刻,道:“還有一位前輩高人,不知老瞎子可曾通知他沒有?”“江南醉儒”道:“你莫非說的是‘一指鎮江南’的萬老前輩嗎?”靜心道姑笑著點點頭。
“江南醉儒”道:“此次他老人家重履江湖,他心中也正是為著佛心島,此番洱海之會,怎能不請他老人家呢?”“聖手醫隱”問道:“以高大俠看,此次洱海之會可能有些什麼人參加?”“江南醉儒”沉吟了一陣,道:“以我們幾人的研商所得,對於我方參加之人,並不在多,人多了,進退都受牽制,但也不能少,我想至於對方既然敢柬邀天下武林與會,則當然是早就有了準備,況且會設洱海,他們更是想利用天塹險要,是以,就不能過於輕率從事了……”話到此處,想了想,又道:“此去洱海,雖不是虎穴龍潭,但也絕不是輕易打發得了的,許多事,也無法事前料定,不過到了雲南之後,咱們看看到場的是些什麼人,然後再作從長計議。”靜心道姑插嘴問道:“咱們到雲南之後,如何連絡,你們事先可有準備?”“江南醉儒”道:“這事那裡還用得著你煩心。咱們到了雲南之後,點蒼派自然有人接待,點蒼派毗鄰洱海,可謂受夠了九陰教的閒氣,此番咱們聯盟前往,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這幾人自“江南醉儒”來了之後,登形熱鬧起來,一路說說笑笑,出了安徽,順著江西、湖北邊界,越廬山,經九宮山,幕阜山,便到了湖南地界。
這一日剛入湖南省境,來到一座大鎮,地名叫南江橋。
幾人便投店用過午餐,“江南醉儒”招呼算賬,店家回說已經有人付過了。幾人聽得不由怔了一怔,卻想不出此地有什麼武林人物。
正在忖思間,突由店門外,走進一個矮胖的老者,頭上戴了頂大氈帽,帽子直壓眉心,朝幾人施了一個眼色,拱了拱手。
來人正是洞庭八義莊的“白眉果老”孫公太。
“江南醉儒”、靜心道姑、陸天霖、“虯髯神判”等都是久走江湖之人,一見“白眉果老”神情,知他不願此時暴露身份,當即也只略一回禮,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