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何以見得呢?”
神火陳兆炫道:“咱們與高大俠地分南北,從來井水不犯河水,這自然不致是為我兄弟而來。”
“江南醉儒”道:“你知道與在下是地分南北,井水不犯河水,那我來問你,你與這八義山莊豈不也是地分南北,井水河水不相侵犯嗎?那麼今夜你二人為何深夜偷偷入山,請問你是意欲何為?”
鬼沙裴開江在旁應道:“咱們原與八義山莊沒有過不去的地方,但是誰教他仗著一點江湖浪名,強自出頭,硬管別人閒事,他們咎由自取,高大俠又豈能責怪於我兄弟?”
“江南醉儒”踱著方步,前移了一步,道:“你說他們八義山莊硬管你們的閒事,但不知此話指何而說?”
鬼沙裴開江沉吟了片刻,道:“咱們教主,籌建九陰教,禮聘南嶽白氏兄弟加盟,誰知白氏兄弟自標清高,他不加盟也還罷了,那知他們竟折辱下書之人,漫罵咱們教主,對這等人,自是應當懲處,誰知八義山莊竟仗他有洞庭天險,收留了白氏兄弟,這自然是明跟咱們教主作對,是以咱們奉了教主堂諭,前來這八義山莊,取白氏兄弟首級,並略略懲罰八義山莊……”
“江南醉儒”聽得呵呵直笑,道:“公道,這是武林中最公道之事……”說著又是一陣大笑。
他這番言語,與這大笑不止的舉動,使得燕趙雙兇,莫測高深,楞在一旁。
“江南醉儒”笑了一陣,眼睛一翻,精光直閃,盯射在二人臉上,道:“但是,我來問你,莫幽香創此邪教,居心險毒,不用說白氏雙賢,與洞庭八義不能容忍,就是三尺孩童,也不甘任你們荼毒為禍,你們今日此來,更是膽大妄為……”
燕趙雙兇雖然震於“江南醉儒”的俠名,但二兇心胸最窄,被“江南醉儒”這一責罵,心中一惱,頓將厲害忘卻,兩人冷哼怒叱,道:“高鏡光咱們兄弟尊敬你是武林中有臉面的人物,所以才這等對待於你,你只道我兄弟真怕了你不成嗎?”
“江南醉儒”微笑卓立,不動聲色。
那鬼沙裴開江為人,不但是心胸窄,而且性子也是十分怪,也最沉不住氣,他一看“江南醉儒”的神色,彷佛簡直沒有把二人放在眼裡,心中不由冒火,當下雙眉微挑,沉聲喝道:“久聞你‘江南醉儒’大名,今天也算是機會難得,待我來會會你……”話音未絕,人已發動,身勢之快,迅如電光石火。
“江南醉儒”恍如未聞一般,依然氣定神閒的站在原處。
就在鬼沙裴開江驟然發動之際,陡然一聲:“你也配?”這一聲大喝,宛似春雷霹靂,真有萬鈞之勢,話音未落,一股強勁的掌風,已劃空而至。
鬼沙裴開江身子尚未落空,就覺來勢猛烈無倫,左腿空中折旋,人向一旁落去。
緊接著一個雄偉的人影,直躍過來,落在“江南醉儒”身前半步之處。
“江南醉儒”微微一笑,道:“好,這個鬼可交給你這個判官了,不過,你也不可大意,當心鬼沙把你這個判官迷了。”
“虯髯神判”裂嘴大笑,道:“師叔你請放心吧!”
靜站一旁的“聖手醫隱”陸天霖心中感激他對傅玉琪多年來的愛撫之情,心聽“江南醉儒”一提,知道他的九陰毒沙厲害,當下躍前一步,道:“龔兄,這個人讓我來試試吧!”
那邊神火陳兆炫冷冷一笑,道:“我看不必了,你既然老興甚佳,待我來領教領教!”
一晃身,人就縱了過來。
“聖手醫隱”陸天霖一見神火陳兆炫躍來,也不打話,一晃太極牌,便迎了上去。
傅玉琪一見義伯上前,正待阻止,卻被“江南醉儒”拉住道:“傻孩子,先在一邊見識……”
“江南醉儒”話還未完,場中已動了手。
那邊鬼沙裴開江抽出三節棍,“叭噠,叭噠”連連怪響,像一隻怪蟒,直向“虯髯神判”掃擊而去。
“虯髯神判”見對方兵刃甚沉,心中不願硬迎,劍走輕靈,借勢折解攻來招勢。
神火陳兆炫一翻那一大一小的怪眼,抖手抽出護手?,一招“借花獻佛”,直向陸天霖面門劃到。
這護手?原是短兵刃之中的沉重兵刃,但通常皆是雙?並用,可是這陳兆炫所使的卻是單?,形式雖然與普通的護手?一般,但因是單?,所以份量卻更為沉重。
陸天霖見他一?划來,側身一舉太極牌,一招“野火燒天”硬迎上去,只聽“當”的一聲金鐵大振之聲,兩人各自後退了一步。
陸天霖心道,燕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