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粗細的松枝,用掌削去枝上松葉,擋在傅玉琪前面。
陸天霖擔心方雲飛忍不下胸中憤慨,因為那必然會激起長髮盲目怪人的怒火,事情如果一鬧僵,勢難免一場火拚,那盲目怪人武功雖然詭異難測,但現有“髯神判”在此,足可和他一爭高下。
那幾只巨虎猩猿,雖都是異常高大的猛獸,但他自信和方雲飛聯手拒擋,還可以把那四猿六虎擋住,最討厭的還是他那兩條赤練毒蛇,不但全身都帶劇毒,而且靈活無比,眼下傅玉琪武功已失,走這崎嶇的山道,就有些感到吃力,自無法逃避這蛇、猿、巨虎的追襲,就目前情勢而論,只有避戰一途……。
他心中念頭還未轉完,那盲目長髮怪人已陰沉沉的喝道:“原來你們是有計劃的大舉犯山,來人竟還不少。”
陸天霖聽得莫名其妙的一怔,繼而忽有所悟,原來這盲目怪人竟誤會他們和剛才和他動手那少女是一黨,故而才有此問,心中暗自忖道:“這盲目怪人的確是不可輕視,竟能單憑耳聞,能分辨出對方眾寡,如非有極精深的內功,實在不易辦到。”
突然,他心中一動,暗道:“如被他辨聞出我和三弟聲音,必然要討取‘人面蜘蛛’為了免去這一層夾纏,不如來一次通權應變,他既誤會我們和那少女一黨,何不將計就計的來冒充上一次。”念轉意決,立時轉身,低聲對方雲飛、傅玉琪,道:“你們不要開口,聽我說話行事,此雖有欠光明,但可免去一層麻煩。”
“聖手醫隱”久走江湖,能說各地方言,聲音一變,用關外口音,答道:“不錯,我們來東嶽‘紅葉谷’只要找‘東嶽散人’唐一民,既‘東嶽散人’不在,我們也不願和你這身有殘缺之人動手,快些把你那蛇獸帶走。”話至此處,突覺不對,因為“髯神判”也是身有殘缺之人,不覺轉臉望了“髯神判”一眼。
幸好,他聽覺失靈,並未聞得陸天霖的話,仍然目注著那長髮盲目怪人身後兩條赤練蛇,似乎他亦看出那是兩條絕無僅有的毒物。
陸天霖暗叫一聲,慚愧,繼續說道:“你不要認為你所帶的幾隻猛獸長蟲,都是兇猛絕毒之物,其實,也算不了什麼。”
那長髮怪人果然被陸天霖維妙維肖的關外方言矇騙過去,陰惻惻的笑道:“幾隻猩猿巨虎,也許不能擋得幾位,哼!可是我這兩條赤練毒蛇,卻是當今之世稀有毒物,幾位不信,不妨一試。”
陸天霖聽他口氣,已軟化了不少,故意冷笑一聲,道:“剛才你已和我們那位師妹動過了手,你是不是能夠勝她,大概你心有數,如再藉仗幾隻猛獸毒蛇,攔路刁難,可不要怪我們下手狠辣了。”
那盲目長髮怪人,果被“聖手醫隱”幾句話鎮住,沉吟不語。因為剛才他和那半裸少女動手,被人赤手空拳打敗,心中仍存驚悸,是以聽得陸天霖幾句話後,心中有些害怕起來。
陸天霖看他沉吟不語,正待再說幾句,把他嚇退,忽見那長髮怪人身後,轉出來一顆巴斗大的蛇頭。
方雲飛不自覺訝然失聲,叫道:“啊呀!那一條大蟒,又……”
他這失聲一嚷,那長髮盲目怪人,已然辨聽出聲音,陡然一揚雙眉,怒道:“啊!原來是你們兩個,前天被你們哄騙那女娃兒,施展詭計,逃出了‘紅葉谷’竟仍敢留在這附近搗鬼。”話剛落口,右手竹杖在地上一頓,盤據他身側的兩條赤練蛇,咕咕兩聲大叫,陡然由地上竄起,蛇麟在月光上閃起耀眼的紅光,疾箭般直向陸天霖撲去。
“聖手醫隱”吃了一驚,右手太極鐵牌呼的一招“拒虎門外”向左側攻來的毒蛇掃去,左手探入懷中,去摸那強烈的迷魂藥粉。
方雲飛搶前一步,手中十三節亮銀軟鞭一個“潑風盤打”掃擊向右面攻來那條毒蛇。
陸天霖知那赤練蛇,奇毒無比,不要說被它咬中,就是被鱗角擦傷,也難醫療,是以,那一牌掃擊,運足了勁道,鐵牌帶著一陣強烈的金風,把左側襲來的赤練蛇震退到七八尺外。
就在他擊退左側毒蛇的同時,方雲飛的十三節亮銀軟鞭亦斜飛而至,擊在右側一條蛇身上面,他這一鞭,也是運足全力施為,健腕一振,鞭稍倒卷,纏住蛇身,右腕用力一彈,內勁驟發,呼的一聲,把那赤練蛇拋了一丈多遠。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兩人剛把兩條赤練蛇擊退,那盲目長髮怪人已急縱而至,手中竹杖一舉,呼的一杖,迎頭劈下,陸天霖大喝一聲,右手太極鐵牌一招“迴風弱柳”反掃竹杖。但聞那長髮怪人陰惻惻一聲冷笑,握杖右腕一沉,避開陸天霖一牌反擊,竹杖忽變“風掃落葉”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