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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少女又被他一陣冷嘲熱諷,忽的面泛羞紅,櫻唇連連啟動數次,但卻未說出一句話來,終於緩緩的垂下粉頸。

陸天霖擔心傅玉琪再說下去,會激起那少女心頭怒火,趕忙打圓場,道:“姑娘不要有什麼難過,要知一個身受絕毒之傷的人,脾氣難免躁急!”一面說話,一面以目示意傅玉琪,不讓他再說下去。

那少女慢慢抬起頭來,粉臉羞紅未退,忽然展顏一笑,道:“嗯!我要和他一樣,只怕我早就……”話說一半,似乎覺出不對,倏然一笑而住。

傅玉琪已冷笑一聲,接道:“奶要怎麼樣?哼!我傅玉琪豈是貪生怕死之人。”

那半裸少女剛剛開展的笑靨,被他一句話頂的笑容頓,兩眉微揚,眉宇間現出怒色,她似是已難在忍耐傅玉琪的頻加惡言。

陸天霖看出事態愈來愈嚴重,傅玉琪再二再三的對那少女不留餘地,已使她無法忍受。

處此情景“聖手醫隱”不得不以最大的忍耐,排解圓場,因那少女只要一出手,他和琪兒,都難逃命掌下,自己一死雖不足惜,但琪兒卻正如初升旭日,遠景未可限量,何況他還身負一筆血海深仇,如果今夜,兩人都送命在這石洞之中,不但琪兒無法手刃親仇,而且武林之中,再也無人知道殺死琪兒父母的真正凶手是誰了,是以,他不能死,琪兒更不能死。

他念轉心決,也就不過一瞬之間,搖搖頭嘆口氣,對傅玉琪道:“琪兒,你怎能這樣對人?”

那少女聽得陸天霖出言相護,心中甚是高興,歡愉之色,溢於眉宇,盈盈一笑,道:

“嗯!他自到這石洞之後,就不肯和我說話,我問他遭受什麼毒物所傷?他也不肯告訴我,其實,我對他毫無存半點惡念,唉!”一聲長長的嘆息過後,臉上忽現黯然之色。

傅玉琪冷冷的看了那半裸少女一眼,道:“誰要你來管我!我傅玉琪是堂堂大丈夫,豈肯和奶這下流女人,同處在一座山洞之中,哼!要不是我身受劇毒,難以和人動手,早就把奶擊斃掌下了!”

那半裸少女怒道:“你不要隨口亂罵,我哪下流了?”

傅玉琪道:“一個大姑娘家,赤身露體的,不穿衣服,難道還不算下流?”

那半裸少女低頭看看自己雪膚玉肌,忽然臉泛羞赧之色,道:“就是為這個嗎?你怎麼不早說呢?我從小就和娘住在那人跡罕到的大山之中,那地方從沒有人到過,我娘每天打坐,沒有時間給我做衣服穿,何況那地方也沒有布絹針線之類。所以,我從小就赤身長大,我娘怕我冷,就找些獸皮給我作些衣服披上,後來我娘死了,就沒有人再管我了,她在臨去之時,拿出這一條白圍巾,告訴我說,要我承繼她的衣?,今生今世,不准我穿著衣服……”

說到此,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唉!我從小就赤身長大,從沒見過穿著衣服的人,我娘活的時候,我也是這種打扮,她死時就把用得東西交給了我,待我離開久居的深山之後,看到了人間一切,原來不管男女,都得穿著衣服,我本想和別人一樣的做些衣服來穿,但想到我娘臨死有言,又不忍違揹她的心意,所以就沒有去作衣服,我在江湖上走了半年,知道了很多事情,像我這樣不穿衣服的人,要是被人看到了,一定覺得很奇怪,只好晝隱夜出,好在我從小生長之處,都是山石林木,養成了在樹上睡覺的習慣,也不需投宿客棧,就這樣我這在江湖上飄蕩了一年多的時間。”說至此一笑而住。

陸天霖、傅玉琪都聽得十分神往,對這少女神秘的來歷、身世,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傅玉琪雖想追問,但因自己對人家從沒有和顏悅色說過一句話,一時間轉不過口氣,只好默然不響“聖手醫隱”卻介面問道:“奶在江湖中一年左右時間,難道就沒有人見過奶嗎?奶吃飯又怎麼辦呢?”

那少女答道:“我小時就養成自己打鳥獸燒食的習慣,所以,不管在什麼樣深山大澤之內,我都可以生活,要是在人多的城鎮附近,沒有鳥獸可打時,我就在晚上跑入客棧中拿些吃的東西……”她望了傅玉琪一眼,見他聽得十分入神,微微一笑,接道:“雖然有很多人見到我,但大都人看了我回頭就跑。”

陸天霖點點頭,道:“在深夜之中,驟然見到奶這一身裝束,如非武林人物,即是膽子再大,只怕也得嚇跑。”

那少女從那裹胸白絹中,摸出一個徑寸大小,銅錢厚薄之物,在手中一抖,套在臉上,笑道:“我娘死時,交給我一個人皮面具,這一年中我除了睡覺之外,都把它帶在臉上。”

陸天霖側臉望去,只見那人皮面具異常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