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霖道:“不錯,姑娘可容我入洞一敘嗎?”
半裸少女笑道:“那自然好,這兩天來,他不知生的什麼氣,不言不笑,不吃不喝,我心正急得要命,你快來勸勸他吧!”
陸天霖聽得微微一笑,暗道:“這丫頭武功雖高,看來還仍帶稚氣,論她人才,倒十分討人喜愛,只是這身半裸裝束,實在使人看著扎眼,聽她言詞,對琪兒十分關心……”他心在轉著念頭,人已舉步進入那石洞之中。
傅玉琪已聽出了陸天霖的聲音,睜開眼睛,叫了一聲:“伯父!你見到我大師兄沒有?”
“聖手醫隱”緩步走近他身側,答道:“你大師兄正在到處找你!他……他大概……”
他本是光明磊落之人,一諾千金,生平很少騙人,但此刻形勢迫得他,不得不說謊言,要說時心中又甚不安,一時間張口結舌,大概了半晌,還未說清楚。
那少女只聽得一顰黛眉,嗔道:“你這人是怎麼了?一句話半天都說不清楚,今日午時,我在這山峰上,還見到你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陸天霖只感臉上一熱,接道:“你大師兄,和你方叔叔都在找你。”
偏是傅玉琪正在心急之時,無暇揣測他的心意,急聲接道:“我大師兄現在什麼地方?”
陸天霖被他問得一怔,道:“他和你方叔叔到別處找你去了。”
傅玉琪望了那半裸少女一眼,道:“這女人武功很高,我大師兄不來,只怕救不了我!”
那少女嬌媚一笑,道:“只怕你大師兄來了,一樣也救不了你。”
傅玉琪冷笑一聲,道:“我大師兄功力深厚,奶豈是他敵手!”
那少女毫無怒意,仍然帶著盈盈淺笑,道:“你大師兄比‘東嶽散人’唐一民如何?唐一民我都不怕,還會怕你大師兄不成……”她忽然幽幽一聲長嘆,道:“其實我對你有什麼不好,你卻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傅玉琪怒道:“哪個和奶講話,奶在接什麼口?”
那少女連受傅玉琪叱責,陸天霖十分擔心,只怕激起她心頭怒火,陡然出手,傅玉琪傷勢正重,自是毫無抗拒之力,自己又不是敵手,一言錯出,兩個人都要橫屍濺血,不想那少女毫無一點怒意。
陸天霖心中甚覺奇怪,這少女始才和慧兒那位盲目師叔動手之時,言詞咄咄,傲氣凌人,此刻何以會變得這等溫柔?在傅玉琪怒聲叱責下,竟然一語不發,而且粉臉上仍帶著盈盈笑意,毫無憤慨之感。
只聽傅玉琪長長嘆息一聲,道:“伯父你快退出石洞,找我大師兄來救我。”
陸天霖心中暗道:“你這不是孩子話嗎?要我出去找你大師兄來救你,我只要一離開,她不會追著我出去,我既然打不過她,自然要傷在她的手中,哪還能去找你大師兄?”
他這心這樣想著,但未說出口,搖搖頭,笑道:“你大師兄如果找不著,自然會回到這,我們在分手之時曾言明仍在這會齊,眼下先不要著找他,在說這等深山之中,找人也非易事,你倒是怎會認識了這位姑娘,會和她一起到這石洞之中?”
傅玉琪望了那半裸少女一眼,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哪會和她一起來此,是她點中我穴道,把我擄到這石洞中來。”
陸天霖問話目的,是想從玉琪口中探詢出這少女來歷,不想傅玉琪卻未聽懂話中含意。
他側臉望了那少女一眼,見她坐在一側靜靜的聽著兩人談話,臉上毫無怒色,膽子一壯,繼續問道:“你們相處了一日一夜之久,對這位姑娘的出身姓名,總該知道了吧?”
傅玉琪冷笑一聲道:“哼!我才不問她出身姓名,就是她說給我聽,我也不聽。”
陸天霖搖搖頭,道:“你們在這一日一夜之間,就沒有講過什麼話嗎?”
傅玉琪已從陸天霖神情之中,看出了他的心意,緩緩答道:“我們很少談話。”
那半裸少女一直在靜靜的聽著,此刻突然插嘴接道:“我跟你講話,你不肯理我,那有什麼法子?”
陸天霖生怕兩人吵了起來,因為有他在此,怕那少女當人之前,一時難忍羞憤之氣,把事情鬧得不堪收拾,連忙接過話,道:“他不是不肯理奶,只因他身受了‘金翅蜈蚣’腹毒,心情不好,不願說話。”
那半裸少女啊的一聲驚叫道:“什麼?他中了‘金翅蜈蚣’腹毒?”
傅玉琪怒道:“我中了‘金翅蜈蚣’腹毒與奶有什麼關係?就是我死了也不要奶管,哼!多操的什麼閒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