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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過,雙翼隨之一展,升高一丈二三,俯衝疾下,直向陸天霖頭上撞去。

“聖手醫隱”心頭一震,只覺那蜈蚣來勢迅快無比,再想收牌封擋,已自不及,距頭頂尚有數尺,腥臭之氣,已撲鼻欲嘔。

方雲飛十三節亮銀軟鞭振腕掃出,傅玉琪手中銀笛也同時點到,那“金翅蜈蚣”吃兩人兵刃一逼,勢子略緩,陸天霖才藉勢一躍,退了三尺,順手一牌,劃空掃出。

三人兵刃交相擊出,瞬息間,都出手五招以上,只是那“金翅蜈蚣”靈活絕倫,竟在三人兵刃掃擊之中,穿梭飛翔,忽而撲向玉琪,忽而又轉襲“聖手醫隱”一時間,三人竟沒法擊得中它。

但三人迅捷的手法,也把它拒擋在空中,不能撲下傷人。

傅玉琪數擊不中,不覺心頭火起,倏的一聲清嘯,全身凌空而起,銀笛舞起一片光影,向那“金翅蜈蚣”罩去。

他這出手笛招,有如滿天銀星灑下,本是“瞎仙鐵笛”羅乙真授他七十二式“大羅笛招”出一記絕學,就是江湖高手,能接得這一招奇學的,也寥寥無幾,那“金翅蜈蚣”雖然靈活,也難避開,被傅玉琪銀笛掃斷了左面一隻巨鉗。

那巨形“金翅蜈蚣”本是絕無僅有的奇毒之物,專以各種毒蛇作食,腹內百毒彙集,吃傅玉琪一笛掃斷左鉗,創痛之下,野性大發,陡然振翼急上,眨眼間已三四丈高下。

傅玉琪回頭對陸、方兩人笑道:“這東西看上去十分怕人,哪知如此不濟。┅┅”

一語甫畢,驟覺一股腥風,破空卷下,抬頭望去,那巨形“金翅蜈蚣”已距頭頂三尺左右,來勢迅猛至極。傅玉琪吃了一驚,急舉手中銀笛,圈出一片銀光,護住頭頂。

那蜈蚣剛才吃過苦頭,不敢再貿然下擊,金翼振處,又飛高丈許。

傅玉琪銀笛剛收,那蜈蚣又趁勢下擊,待他舉笛劈去,它又振翼高飛。

那“金翅蜈蚣”靈活刁鑽,傅玉琪連出數招毒手,均未擊中,這就逗得他心頭火起,怒喝一聲,騰空而起“龍形一式”人笛全化一道銀虹,追擊過去。

這一擊,快捷無倫,銀笛落處,擊中那巨形蜈蚣右翼。

那蜈蚣金翅雖是柔軟之物,但傅玉琪銀笛上早已貫注了內家真力,一笛劈打,竟把“金翅蜈蚣”右翼,劈斷一半,飄落江心。

傅玉琪猛提一口丹田真氣,穩住下落的身子,正待再劈掃兩笛,哪知“金翅蜈蚣”突然掉轉頭,噴出一片似霧似煙的毒氣。但覺一陣奇腥,泌入心肺,登時感到目眩頭暈,再也無法提聚丹田真氣,懸空直落下來。

這時,他因追襲那“金翅蜈蚣”已超越那巨船甲板面積,直向那滾滾濁流的江心落去。

陸天霖、方雲飛睹狀大驚,正待飛身搶救,瞥見一條人影穿空而來,快如掠波燕剪,雙臂伸縮間已把傅玉琪接住,猛的向上一拋。

那人臂力奇大,一拋之下,竟把傅玉琪拋起二丈多高,接著雙臂一抖,身子跟著升起。

待快近傅玉琪時,雙手一推,把傅玉琪向雙桅巨船上拋來。

陸天霖急搶兩步,接住傅玉琪的身子,方雲飛十三節亮銀軟鞭,急掃兩招,把“金翅蜈蚣”迫退。

那“金翅蜈蚣”連受兩次重創,已不若先前靈活,被方雲飛銀鞭迫得向一側飛去。

傅玉琪雖被那蜈蚣毒氣噴中,但人並未昏迷,挺身由陸天霖懷中躍起,但覺一陣頭暈欲吐,幾乎栽倒地上。

這當兒那搶救傅玉琪的大漢,也隨著躍上巨舟,一把扶著他,兩眼在他臉上看了一陣,口中啊了兩聲,轉臉望著陸、方兩人不住指手搖頭。

陸天霖看那大漢,年在四旬以上,粗眉、大眼,面色如火,?須繞頰,根根如針,身穿天藍長衫,足著多耳麻鞋,長像十分威猛,他雙手扶著傅玉琪兩個肩頭,滿臉焦急之色,但卻是一語不發。

陸天霖一皺眉頭,問道:“琪兒,你覺著難過嗎?”

就這瞬息工夫,傅玉琪臉上已經變了顏色,只見他微一頷首,答道:“我胸中似乎滿充著腥臭之物,想嘔卻嘔不出來,……”

他話未說完,那“金翅蜈蚣”由空中打了一個轉身,猛又向下撲來,方雲飛抖腕一鞭“烏龍穿塔”迎擊上去,那“金翅蜈蚣”連受數次重創,學乖不少,雙翼振處,讓開方雲飛一鞭點選,張口又噴出一股毒氣,直向幾人衝來。

月光照耀之下,但見一團似霧非霧,似煙非煙的濛濛之物,向下罩來,腥臭觸鼻欲嘔,那藍衫大漢唔啊一聲,抱起傅玉琪當先騰身向乘來小舟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