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嘀咕,不敢用手去接,橫笛掃去,攔腰把兩條蜈蚣打斷。
但聞沙沙輕響,十幾條蜈蚣又游到他腳下,傅玉琪探手一笛,又把幾條蜈蚣擊斃,{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那白衣小婢卻趁他掃擊近身蜈蚣之際,一躍到了那受傷小婢身側,俯身抱起,退回艙中。
傅玉琪雖想追襲,但數十條蜈蚣又急遊而至,猛向他下盤撲咬。
這一來,他只得先求自保,銀笛左掃右蕩,近身蜈蚣不是被攔腰打斷,就是被打飛江心。
陸天霖和方雲飛牌打鞭掃,已打死了百條以上蜈蚣,兩人兵刃一長一短,配合運用,暫時把大群蜈蚣擋住,但見傅玉琪陷身蜈蚣中,手中銀笛,不停揮動,掃擊近身蜈蚣。
“聖手醫隱”細看蜈蚣群,大都是奇毒之物,只要被咬中一口,解救就十分困難,不知那紅衣女在哪弄到這麼多蜈蚣,立時叫道:“琪兒,快些過來咱們三人合力,也許可能把蜈蚣陣破去。”
傅玉琪振腕一笛,又掃斃了十餘條蜈蚣,一頓足,全身凌空而起,飛落在陸、方兩人停身之處。
放眼望去,甲板上已滿是蜈蚣,腥氣撲鼻欲嘔,萬頭攢動,密密層層,向三人圍來。
方雲飛十三節亮銀鞭飛舞,掃擊八九尺以外的蜈蚣,陸天霖鐵牌,傅玉琪銀笛擊打近身蜈蚣,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又被三人擊斃了兩百多條。
這當兒,雙桅巨舟上的風帆已經掛起,似要起碇,陸天霖急道:“糟糕,她們要收錨起舟,再等一會,恐怕就走不了啦,咱們得先下船去。”
傅玉琪一皺劍眉,道:“兒奉恩師差遣,來取靈蛇寶,寶未到手中,回去如何交差?”
方雲飛笑道:“我走了半輩子江湖,還未遇上過人和蜈蚣相搏,咱們索性留在船上看看她們這巨舟之中,究竟養了多少蜈蚣?”說著話,一鞭掃去,兩條蜈蚣被卷飛江心。
陸天霖揮腕兩牌,又打死十條近身的蜈蚣後,道:“這些蜈蚣,雖然奇毒無比,但並非稀少之物,深山大澤之中,到處可見,如果她們想以這區區小蟲傷我們,自是不易,但我推想她們必將更厲害的毒物施放……”
一語未畢,驀聞艙中怪嘯之聲大起,聲音雖仍刺耳,但卻節拍分明,似在奏著一闋極難入耳的樂章。
說也奇怪,甲板上大小不同,上千只的蜈蚣,聞得那音調之後,登時停止向三人攻擊,紛紛退入艙中。
但覺怪嘯愈來愈覺刺耳,聽得人心煩意亂,陸天霖、方雲飛都不覺變了臉色。
傅玉琪自幼追隨“瞎仙鐵笛”羅乙真,修習上乘內功,定力較深,心神雖未被那怪嘯聲音控制,但也感到那聲音響得難聽至極。
轉瞬望去,只見陸、方兩人臉上汗水如雨,雙目圓睜,似在極力抵受痛苦,驀然警覺不妙,暗自忖道:“莫非這怪嘯聲,是一種什麼功夫不成?”
陡然想起師父的“九引無上笛聲”是一種極深的內功,不禁心頭一凜,立時橫笛唇邊,吹奏起來。
但聞嫋嫋笛音,混入那怪嘯聲中,初時笛聲極其微弱,片刻之後,笛音忽轉激昂,金聲玉振,萬馬躍奔,那怪嘯聲登時被清越笛音,壓制下去,節拍散亂,不成章法,陸天霖、方雲飛只感受到心神一鬆,心中煩燥頓消,逐漸清醒過來。
突然間,艙口怪嘯戛然而止,傅玉琪也停下了笛聲,笑道:“幾個妖女,已黔驢技窮,咱們衝入艙去,早些取得靈蛇寶,小還有很多事,恭請伯父和叔叔指點?”
說完話,揮動銀笛當先向艙中撲去。
哪知剛到艙門,突覺一陣急風挾著嗡嗡之聲,迎面撲來。
傅玉琪揮笛掃去,竟未擊中,但聞一股腥臭之氣撲鼻,中人慾嘔,幸得他內功精湛,立時閉氣躍退。
饒是他退避夠快,胸中也吸入一些臭腥之氣,只覺頭昏腦脹難過至極。
陸天霖正待動問,瞥見艙門中飛出一條兩尺左右的奇大蜈蚣,雙鉗揮動,振羽而來,不覺大吃一驚,一揚太極鐵牌,迎頭拍去。
那蜈蚣全身閃爍著綠色的鱗光,前面兩隻大鉗,足足有一尺多長,雙翼色呈金黃,白足忽伸忽縮,形狀極是怕人。
陸天霖太極鐵牌出手,用了七成以上勁力,他已看出那蜈蚣是罕見的“金翅蜈蚣”奇毒無比,只要被它鉗足抓傷一點面板,奇毒立時浸入人體,縱有靈丹,也難救得,是以出手極狠極猛,想一舉把它傷斃在太極鐵牌之下。
但那“金翅蜈蚣”已是數百年以上之物,靈活至極,陡然一收雙翼,竟從陸天霖太極鐵牌下面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