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項,它一聲昂鳴,翻蹄駛去“白眉果老”隨勢一躍,也上了驢背。
這匹黑驢,身軀雖不壯大,但卻是一匹難得的俊物,負上二個人,依然耳搖蹄飛,神俊非凡的踏雪而去。
幾人待二人走後,也就不再延遲,隨即尋路出山。
途中“瞎仙鐵笛”突然回身對龔小琬道:“琬兒,我有一事要問你,方才你在石洞之中,施展的‘神龍御雲’輕身功夫,難道是你娘在日時所教你的呢?還是另有師承?”
小琬答道:“那都是我娘教的。”
“病鍾離”聽得微微一怔,道:“這就奇了,你娘在世,我是見過的,她武功雖然確俱功力,但也未必能有這種境界,同時依老朽所見,你的武功宗派迥異,似不是出自你娘一派……”
龔小琬未待“病鍾離”話完,盈盈笑道:“對啦,你老人家說的一點不錯,我的武功雖是我娘所教,但那種功夫卻是一位姓姬的前輩所傳……”
“瞎仙鐵笛”忙問道:“你娘教的難道真是他老人家的絕學嗎?”
小琬睜著兩隻大大的秀目,愕然道:“怎麼?你老人家知道啦?”
“江南醉儒”晃著腦袋道:“如此說來,唐一民這個怪物的訊息倒是真確的了……”
“病鍾離”道:“這就怪了,既是如此,為何唐一民卻又三番五次的追不出一點眉目來呢?”
小琬睜著秀目,東張西望的隨著兩人說話的聲音,看著兩人臉上,泛上一種茫然的神色,道:“你們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病鍾離”看她一臉無邪的稚氣,知她不知當日唐一民追尋“千愚書生”寶籙之情,是以略略把這一段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龔小琬聽了之後,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頓了頓又道:“我學的確是那個寶籙上記載的武功,不過我娘教的慢,所以還沒有練好。”
貞兒接著問道:“那麼你為什麼不練呢?”
小琬轉臉對著貞兒笑道:“我自是要練的。”
“瞎仙鐵笛”一聽龔小琬果真是練的“神龍寶籙”上的武功,不由臉色陡的一變,隨即又復平靜,道:“琬兒,那本‘寶籙’現在何處?”
小琬應道:“起初我只是在我娘教導之下,練那上面的武功,後來我娘臥病之時,便叫我熟記上面的文字,口訣……”
說到這裡她眨了眨眼睛,黯然的道:“在我娘病重臨危之時,她見我已背熟全部‘寶籙’上的文字、口訣,便親自把那本奇書燒掉啦。”
貞兒驚叫道:“哎喲,為什麼要燒掉,那多可惜?”
小琬對貞兒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我娘說那是部很難得的奇書,如果萬一到歹人手中,那後果就不堪設想,所以她老人家才親自將它燒掉,免得替江湖上留下禍根。”
“江南醉儒”望著“瞎仙鐵笛”道:“可惜!可惜!這一燒可把你這瞎老頭幾年的心血燒掉了,看起來姬老前輩的這三部‘寶籙’你已是無法收齊了!”
“瞎仙鐵笛”點頭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不到這位魔頭,在撒手人寰之時,竟能生出慈念,雖然焚燬奇書,卻也為武林留下不少善果,免去一番爭殺。
我所以一心一意要搜尋此書,也就是怕它流落江湖,落入歹徒之手,現下她既已毀去,也省去我不少心力,不過……”
略略一頓,又道:“不過‘黃山三友’的遺物,竟無法再歸黃山,做後輩的總覺此心難安。”
貞兒忽的憨笑著對“瞎仙鐵笛”道:“大師伯有什麼於心難安的?我聽師父說過,姬師祖用心險毒,心胸狹窄,為了一時之逞,竟不惜毒害二位師祖,他的行為,早就不顧黃山的體面了。”
“瞎仙鐵笛”望著貞兒,嘆了口氣,道:“怎麼你們師徒二人竟是一模一樣呢?貞兒,長輩總是長輩,不可心存仇視。”
小琬在旁沉思了一陣,面對“瞎仙鐵笛”秀目微盼著傅玉琪,道:“那寶籙上的文字我字字記得,如若你要時,我可以把它默寫出來……”
“瞎仙鐵笛”望了傅玉琪、貞兒一眼,欲言又止,只笑了笑,便未再言語。
幾人日夜奔行,第三日便出了巫山,到了萬流鎮,用了酒飯“瞎仙鐵笛”對“江南醉儒”道:“我還另有未完之事,或許要往滇黔一行,你這酒鬼反正愛湊熱鬧,平時又嘻嘻哈哈的,這三個娃兒就交給你了,好在你是四海為家慣了的人,不如就留在我白象崖磨琢這幾個娃兒,你看怎樣?”
“江南醉儒”心裡原本就是這等想法,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