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李響，一時羞愧難當，無顏面對他，又加上病痛折磨，兩眼中淚花直打轉，好半天才費力地說道：“李公子，對……對不起！”

李響對趙二使了個清場的眼色，後者一把提起驚恐萬分的老鴇，厲聲說道：“想活的話，就照大爺說的做！都出去！”說罷，拖起老鴇就出了房間，幾位丫環也都怯生生的離開，趙二丟下老鴇，將房關好，一人如鐵塔般，守在門口！

李響這才又認真打量打量牡丹，見她面無人色，身體消瘦，躺上床上，兩眼中晶瑩的淚水，順著她清瘦的臉頰，無聲地滑落。柔弱無助的嬌軀，在被子下簌簌顫抖！想必是極為痛楚。

李響暗歎道：看樣子，這二個月來，這小娘皮真受不了不少苦！內心中不免憐香惜玉起來，他心一軟，正要伸手去撫摸一下親親小牡丹！好言安慰幾句，轉眼又想到：“哼！這小娘皮有福不享！老子才把他從妓院中救了出來，沒隔幾天，又主動跑到妓院中來了，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活該他受罪！”硬生生地將手止住。冷冷地坐在床邊，看著牡丹。

牡丹哭過一陣，大概是沒有哭的力氣了，她緩緩睜開眼睛，十分愧疚地說道：“李公子，對……對不起！牡丹該死，是牡丹騙了李公子，辜負了李公子一番好意！牡丹落到如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李響見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心都快要碎啦！差點就要脫口說道：“親親小牡丹別哭，朕怎麼會怪你呢？朕疼你都來不及啊！來讓朕抱抱，好好疼疼！哎呀，是哪個王八羔子把朕的親親小牡丹害成這樣，朕找到他非把他抽筋剝皮，剁碎了餵狗不可！”

可李響卻硬生生地忍住衝動，思道：“這小娘皮的心裡，一直把老子當作壞人！奶奶的，不就是搶過她一次嗎？至於這樣耿耿於懷嗎？老子做了那麼多壞事，人人都像她那樣，老子還能活到現在嗎？不行！這次一定不能心軟，趁這個機會，好好收拾這小娘皮，李響啊李響，你可不能一見她可憐就洩氣了，要一股作氣，徹底地征服她！讓她對老子死心踏地！忠貞不渝！不然她動不動就往妓院裡跑，客竄一下小姐什麼的，你就是有一萬個腦袋，也能給你全都染成綠色的！”

牡丹見李響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表情變化不定，以為李響恨他入骨，正在想用什麼方法懲罰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害怕，又想到，反正自己是快死的人了，就讓李公子懲罰自己，讓他出出氣也好！於是鼓起勇氣說道：“李公子，牡丹已是將死之人，如果您恨牡丹，就將牡丹殺了吧！牡丹這是自作自受！”

李響哼了一聲，冷聲說道：“你想死嗎？沒那麼容易！本公子辛辛苦苦把你搶過來，又花了那麼多錢養你，你若是死了，本公子找誰要錢去？”

牡丹低聲說道：“可是……牡丹孤苦一人，又身染重病，怕是活不了幾天了！就是想還公子的錢，牡丹又拿什麼去還呢？”

李響說道：“這個好辦！本公子找人把你的病治好。等你好了之後，再賣到妓院中接客，以你的美貌，想必很快就能賺錢還給本公子！你答不答應？”

牡丹聽後，心裡也不知什麼滋味，輕咳兩聲，淡淡地說道：“牡丹一切聽李公子的便是了！”

李響又警告道：“你這小娘皮最會騙人，你上次說什麼都聽本公子的，結果偷偷摸摸的溜了，下次，你再敢跑的話！我就……我就……”他看著牡丹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下面的狠話，再也說不出口，扭過頭說道：“反正李公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牡丹輕咬著嘴唇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又陸續咳嗽起來！

李響心裡也不是滋味。聽著她不斷地咳嗽。十分可憐。咳得自己心煩意亂。一會兒痛恨她欺騙自己純真地感情。一會兒又心疼她受到疾病地折磨！不知該去痛罵她。還是安慰！許久。李響忍不住地輕責道：“你逃出宮時。就不知道多拿些銀兩嗎？本公子賞你地珠寶什麼地。隨便藏上一包。也夠你吃喝一輩子！你……你不是很聰明地嗎？連王太師那老頭都佩服你。說你是女中奇才！你有時怎麼又那麼笨呢？真是氣死我啦！”

牡丹羞愧交加。輕聲說道：“我……我本來想那些珠寶都是李公子地。牡丹不能亂拿別人地東西！牡丹只想逃出去。過些平淡地日子。所以只帶了十幾兩銀子出來。誰知。途中碰到一起逃難地小紅姐。就跟她一起回鄉下。沒想到她一到家中。就聯合兄長家人。把牡丹賣到這裡來了！牡丹又染了惡寒。久治不好。在這妓院中呆了一個多月。”

李響肆然道：“原來你是被人賣進來地？本公子還以為你自己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