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山林茂盛,軍士們又是如臨大敵的模樣,李揚一驚,該不會是前方山頭有山賊出沒吧!
想到這點,李揚趕緊拍驢加速,伏擊敵人常用手段就是掐頭去尾,一旦真的有山匪,那走在最後的自己肯定是第一個遭殃的!“嘚兒,駕!”一聲令下,雜毛驢邁開四肢小跑起來。
張明陽卻是沒有發現異常之處,自從重新上路他把行囊放在馬鞍之上,卡襠的難題就徹底解決,這會兒騎在馬背上悠閒地觀賞沿途風景,別有一番趣味。
‘嗖’一聲箭響,張明陽胯下馬匹一聲嘶鳴直立而起,毫無防備的張明陽一聲慘呼掉落馬下,激起塵土一片。接著稀疏的箭雨紛紛而落,將車隊籠罩在內。
這時的李揚早已走到了隊伍中央,張明陽一聲慘呼傳來,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一個骨碌翻下驢臀,連滾帶爬的鑽到了車底,身形雖然又狼狽,但是麻溜的速度讓負責照顧他的軍士看的目瞪口呆,這人看上去不像是個書呆子啊。
“殺呀!”凌亂的吶喊聲響起,兩側山坡瞬間冒出二百餘名衣著破爛的山匪,揮舞著大刀鋤頭衝下山坡。
持刀而立的劉大人卻是毫無懼色,一聲大喝主動迎了上去,其餘軍士也吶喊著跟了上去。
戰況激烈,山匪的功夫和兵刃雖然不如官軍,但憑藉悍勇之氣倒也和官軍鬥了個旗鼓相當,一度稱膠著狀態。
“啊!”淒厲的慘叫聲在身後響起,李揚回頭一看,立刻乾嘔起來,我靠,一把鋼刀嵌在山匪的脖子上,人還沒死透,身體一抽一抽,血沫一股接著一股從嘴裡冒出來,更可怖的是兩隻眼睛竟然死死的盯著自己!
戰局漸漸明朗,山匪的悍勇之氣漸漸消散,這些官軍竟然如此厲害,根本不像是衛所兵丁,眼見人手摺損近半,官軍卻傷亡無幾!
“風緊、撤呼!”經典的號令喊出,獨眼匪首不管被官軍糾纏住的屬下,轉身就跑。
不過剛剛跑出兩步,匪首就愣在那裡,只見十數個身著迷彩軍服,手拿火槍的壯漢面帶冷笑擋住了他的去路。
“特種營衛?!”獨眼匪首大驚失色。
原本還亂哄哄的戰場詭異的寂靜下來。“特種營衛在此,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領頭的特種營衛一聲大喝,氣場非凡,一眾山匪慌里慌張的扔下兵刃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匪首來回看了看,一扔兵器也哭哭啼啼的求饒起來。
特種營衛那是大康開國皇帝一手建立的,擁有火槍,而且個個武藝高,所以來人一報出特種營衛名頭,近百山匪立刻就蔫了,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卑職參見大人!”山匪被收攏看押,一眾特種營衛徑直走到劉大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行起禮來。“眾兄弟免禮,呵呵!”劉大人豪爽的擺手說道。
“不愧是我一手建立的部隊。”爬出車底的李揚看了看周圍的情形讚歎道。特種營衛區區十數人,還沒動手只是報出名號就把近百悍匪嚇得跪地求饒,這也的確是厲害,不過想想也是,特種營衛不但訓練有素而且擁有火槍,那些匪徒怎麼能不嚇得跪地求饒。
“咳咳咳,特種營衛?!”灰頭土臉的張明陽滿臉驚訝道。這廝運氣不錯,被驚馬甩在地上,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菜,和死人沒什麼區別,愣是把路過他身邊的山匪給騙過了,紛亂的戰場之中除了被踩幾腳受了點皮外傷,啥事沒有。
不過忽然出現的特種營衛著實讓他吃驚不小,這些殺人不眨眼的人,沒人願意同他們有交集,生怕犯點事被扣個造反的名頭抄家滅族,沒想到自己和他們在這裡碰面,若是他們看自己不順眼痛下毒手,那自己這輩子豈不是就完了!
張明陽有心想逃,可是看了看臥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坐騎,只好作罷,光憑自己的兩條腿,怕是沒趕到湖州就活活累死了。
“小兄弟,沒有嚇壞吧,呵呵。”劉大人徑直走到臉色慘白的李揚面前笑道。
“沒、沒有。”李揚裝作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呵呵,沒嚇壞就好。好了,咱們趕路吧,到了湖州就乘船進京。”劉大人也知道他在說假話,不過這種事情安慰也沒用,以後見多了就習慣了,自己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一路戰戰兢兢到了湖州,劉大人的身份李揚和張明陽也搞清楚了,這人壓根不是什麼武將,而是來特種營衛郎將劉克武。
一夥山匪長期盤踞坎山,來往客商屢次遭到劫掠,無奈衛所兵戰力太低,數次圍剿都是無功而返,這讓一心再往上爬爬的知府大人很被動,恰好聽聞特種營衛要返回京城,特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