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老子搜,就算是地板,也要給老子挖地三尺。”史紀大笑。
“大哥,”張遠毅有點著急:“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紹熙府數千人……”
張遠之搖頭,打斷張遠毅,道:“他們是史丞相的部下,不屬於我節制,你想讓我怎樣?你能讓我怎樣?”
“難道老子還能起兵造反不行。”
“回龍泉。”張遠之板著臉,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史天星就用一招,就把張遠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爹爹,”張小菁紅著臉:“爹爹難道真沒有辦法了嗎?”
張遠之搖搖頭,道:“小菁,我張家與蒙古帝國打斷骨頭連著肉,你要把爹爹置於何地?”
蒙古軍的經久沙場,無論是整體攻擊或單兵作戰能力都比宋軍要強,等蒙古軍放棄救火,把宋軍包圍起來,這種優勢馬上就顯示了出來。
可憐楊文雙手麻木,被蒙古軍小將輪番纏鬥,想死的心都有了。幸虧張世傑一開始就幹掉了蒙古軍一部分大小將領,蒙古軍作戰意志不強,反正把宋軍圍了起來,就想著慢慢把他們搞定,好為他們的大人報仇。
“哎呀。”旁邊的張世傑突然驚叫了一聲,楊文連忙抽身看去,只見張世傑的右臂被該龜孫子射了一支冷箭,只見張世傑一咬牙就把弓箭拔了出來,應該是遠處放的箭,力量不是很大,要不張世傑也不敢直接把弓箭拔出來。
楊文大怒,手上長矛連連橫掃,大吼:“奶奶的,那個龜孫子放冷箭,這不是丟了你們蒙古草原雄鷹的臉嗎?狗日的,嫌丟臉不?”
張世傑翻了一下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是戰場啊,不放冷箭,難道還好飯好菜侍候你不成。不過讓張世傑奇怪的是,被楊文這麼一說,放冷箭的還真不好意思動手了。
蒙古人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民族,他們的自尊建立在他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武力之上,一旦涉及到這個尊嚴,他們寧願放棄他們的優勢也要保住他們的尊嚴。
蒙古小將鬱悶啊,無奈自己又不是楊文的對手,只好悶著頭打,這樣一來兩軍對壘倒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戰鬥力強的蒙古軍一方,出工不出力,得過且過,反正宋軍也沒地方可以逃了,遲早都能把他麼耗死;戰鬥力不強的宋軍一番,出力不出工,咬緊牙齒打,這樣一來兩軍勉強打成了一個平手。
但張世傑心裡著急啊,現在還是夜間已經打成了這樣,等天亮了蒙古軍摸清的宋軍的底細,估計就是摘果子的時候了,再不濟等北岸水寨的蒙古軍救援過來,估計也吃不完兜著走啊。
得想一條逃生的法子啊,可是自己手上什麼也沒有,往哪裡跑呢?
跳到長江中吧,蒙古人立的水寨還不死死把自己困死,突圍吧,又見楊文沒這方面的興趣,彷彿楊文已經認定了來自紹熙府的李響,能夠架著七彩雲過來救他。
“大人,你看,是戰船,是紹熙府的戰船。”張世傑眼睛很尖,頭顱轉了幾圈後竟然看到遠處的長江之上有不少戰船,若仔細聽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殺戮聲。
楊文雙手有點麻木,被蒙古小將纏得不耐煩,瞪了張世傑一眼,道:“你怎麼就知道是張大人的戰船,別不會是蒙古的戰船。”
“我都看到張大人了。”張世傑委屈喊道。
“屁,”楊文盪開韃子的進攻,道:“你以為你是千里眼不成。”
“大人不相信,自己看一下。”張世傑委屈說道。
楊文這才轉頭看去,卻驚訝了,只見遠處一艘巨大的舟船,舟船之上點了一盞明亮的防風燈,防風燈旁站著一個敦實的大將,手中揮舞著巨大的三色旗。
楊文看了一會,卻發現打的是旗語:弟兄們,老子李響來了,頂住啊。
楊文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流出來,大喝一聲:“給老子殺啊,張大人的援兵到了。”
“兄弟們,老子李響來了,頂住啊。”舟船之上,李響揮動巨大的三色旗,旗幟迎風飄揚:“給老子殺,給老子殺。”
金銀湖湖水的注入,長江水位臨時抬高了不少,舟船在長江中行駛自由,洪水的的推動,使得戰船速度飛快,平時最快要至少要一天時間才能到達的蒙古軍的長江防線,現在大半夜已經走完。
“放火船。”李響大聲喊道。隨著三色旗揮動,從飛虎戰船中不斷有一艘艘小船放出來,北寨的水師把恩州義勇完全趕出水寨後,守寨的蒙古將領把剩餘的戰船都拉了出去;南寨的水師基本就動不了,被楊文等人拼死擋在碼頭,連一個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