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遠毅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他張家是蒙古帝國三大漢族世家,蒙古帝國的地圖別人家裡還不一定有,但他們張家是一定有的,浮雕上圓球的地圖雖然畫得有點古怪,但大概的輪廓是一致的,所以張遠毅第一眼看到之後就會想原來這個世上還有這麼多大陸,但平常人看了,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如井底觀天,自然是想不到是世界上的地圖。
“那兩人說,他們行船,多半是先看到別人的船帆,再看到船身,他們就一直覺得奇怪,覺得這大海不是平地,現在看來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只是他們這麼也想不明白這世界要是個圓球,住在另一邊的人不是要掉到天上去了?還有那大海怎麼就能裝得住?”
張遠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張遠毅見他又要陷入迷幻,連忙道:“大哥,外面的人怎樣處理?”
按照慣例,不作抵抗的百姓是不用屠殺的,但搶奪一番是免不了,但張遠毅畢竟是在紹熙府城生活了一段時間,雖然這不是他願意,但畢竟李響給他的待遇也還不錯,好吃好喝的伺候,特別是那美酒,張遠毅從來就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正當張遠毅滿懷期望的看著大哥張遠之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雜亂,張遠毅連忙走出去,不一會帶進一個失魂了一般計程車兵,見到張遠之“噗通”一聲跪下去:“大人,大人,青衣江河口突發洪水,河口水師全軍覆沒,很多船,很多船乘著洪水而至,向著長江衝過去。”
“什麼?”張遠之大吃一驚,這個士兵雖然說得毫無頭緒,但張遠之一下子就聽出了重點:留在青衣江河口的水師被突如其來的洪水沖垮,而李響卻領著戰船從洪水中突然出現。
這洪水,竟然是由李響控制,這人,未免太可怕了,又想起剛才在紀念堂看到的一切,張遠之心中突然湧出幾分懼意,那人行事實在太出人意外了,張遠之現在倒很像再見他一面,他貌似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水師跟上來了嗎?”張遠之突然問道。
“水師應該快到了。”鐵宗堂點點頭:“末將早已經吩咐水師要日夜兼程,按理說應該差不多到了。”
“水師到了之後,馬上通知我。”張遠之板著臉:“十弟,你帶人留下來,我馬上和水師一同回龍泉大營。”
“如果沒有猜錯,那人已經突破長江防線。”張遠之臉更黑了:“估計回去也來不及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丞相能阻止援兵進城”
“大哥,我留下來幹什麼?”張遠毅搖頭,他不忍心看著這滿城的百姓,道:“我跟大哥回大營。”
“你把出城避戰的百姓都找到。”張遠之沉思道:“我就不相信,宋廷會讓那人如意,我們只要把紹熙府佔領了,那人遲早都會被宋廷免職,我們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張遠之意味深長說道,這借刀殺人之事,是他的拿手好戲,宋廷的懦弱但又極好面子,防備武將,知道那人棄城出征,即使立功,也免會被免職,要是說那人還是義勇統領,這朝廷也拿他毫無辦法,但畢竟那人現在是紹熙府軍軍頭,若沒有朝廷的大義支援,我倒要看一下能有多少人會跟你走?跟你走就是造反,宋廷是拼了老命也要找你麻煩。
張遠之正待交代張小菁,突然城外響起了一陣雜亂聲,卻見鐵宗堂匆忙跑過來,附身道:“丞相的援兵到了,領頭的是丞相的大侄子,真定路兵馬都總管史紀。”
“什麼?竟然是他?”張遠之有點顧慮,問道:“丞相的援兵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
其實主要是丞相為什麼會派這人出征,當初聽到丞相只是派了步卒,自己還覺得高興,現在看來丞相恐怕早已經有了算計。
鐵宗堂咬牙狠狠說道:“那小子立功心切,追上了我們的水師,乘坐水師戰船一起過來。”
“該死。”張遠之臉色都發青了,自己的水師竟然要聽史紀的命令,實在讓他恨得咬咬牙。要知道張、史兩家在蒙古帝國地位相當,史家立足朝廷,張家紮根地方,說不上誰勝誰負,但氣勢上卻是史家壓了張家一籌。
“九哥,那怎麼辦呢?”張遠毅有點著急。
“老子能怎麼辦?”張遠之鬱悶的看了一眼著急的張遠毅,難道老子還能阻擋那小子不讓他進城?
這樣自己不想活了,萬一這小子向大汗奏自己一本,說自己包庇漢人,縱使張家權勢再大,也不能保住自己小命,要知道大汗最容不得的就是替漢人說情。
還沒等張遠之說話,一陣雜亂聲已經來到了廣場,一個爽朗的笑聲大聲說道:“老張你動作果真快得很,老子日夜兼